陆离对郑学文和仲师同样尊重敬爱。
要是这老头让陆离作殿堂画。
别说十幅,就是一百幅他们都不会怀疑。
“郑爷爷不要和他生气,不值当。”李言之连忙拉着便架,话里话外挤兑着孙万几人。
“哼!”郑学文冷哼一声,卖了他一个面子。
这位帝博馆长今天来对他们三人尊敬有加。
甚至把辈份降到了和陆小子一样。
其中深意他们不可不知。
“我们再等个几分钟,要是丰爷爷还没有成画殿堂,无论如何,我亲自都要去把他请下来。”
李言之话说的滴水不漏,若几个老朋友贸然打断丰古,这个倔强的老头子指不定多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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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生所求就是殿堂。
虽如今陆离和吴景吴老已经开得前路。
但这第三人亦是画道上下梦寐已久的名额。
届时。
对此心有芥蒂也不是不可能。
言谈间帝博几个工作人员抬画向前一步。
这是李言之瞒着陆离亲自送过来,就是想让丰老头和这两幅殿堂作相互印证,终成所愿。
“几十年交情,他还敢不理我俩?”郑学文和孟介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贸然打断丰古对方肯定会生气,他们几十年交情,什么脾气都清楚,又怎么会没有想过。
但三个人出发点不同......
他们两个眼里,丰古身体比画重要,丰古老头眼里,终求所愿比身体重要。
所以势必有一方会因此黯然伤神。
他们是两人,丰古是一人,二大于一。
所以这个神,还是丰老头一个人伤吧。
长城众人又等待了十几分钟,丰古身体肉眼可见变得摇摇欲坠。
郑学文和孟介相视一眼,再也忍不住。
两人同时上前正欲拉下来老朋友。
丰古一阵剧烈咳嗽,声音嘶哑难听道。
“吵什么吵啊......”
“全场就你们两个老东西声音最大!”
“怕老兄弟过的惨,又怕老兄弟入殿堂。”
“你们两个老东西我还不清楚?”
“去你的!”郑学文虽然是在笑骂,但明显可以看得到他长松了一口气。
“我说丰老头,殿堂不了就算了吧。”孟介撇嘴示意道:“实在不行找小辈请教真不丢人。”
“近千年画道第一人教你,还能把你委屈了不成,有些孙贼想找贤孙,他都不愿教呢。”
郑学文时时刻刻不忘踩美术协会一脚,一众美术协会大佬神色尴尬只能装作没听到。
丰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而向李言之道:“把陆小子和吴老的画拿与我看看。”
千里江山图、雨破天青图!
饶是现场众人看过、痴迷过无数遍,每每重新看去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心悸感。
这是对于千年未出的殿堂画的一种敬畏。
“一个瑶河雨山、一座千里江山......”丰古痴迷伸手抚摸装裱保护的画框。
“一个贵在勾勒出转瞬即逝的梦幻之景,一个胜在描绘出我大夏河山的巍峨壮丽!”
“都是好画,帝博很感谢陆先生和吴老。”李言之对丰古的话没有半点不认同。
帝博山水画区域得以这两幅画才游客不断。
这不仅代表的是帝博的底蕴。
亦是大夏的底蕴、这个时代的底蕴!
而得以有幸生在这个时代,是众人之幸!
“所以呐......”丰古摇头自嘲道:“不是我不想找那小子,而是没必要去找。”
“愈是画道精进,才愈能明白千里江山图的恐怖之处,殿堂最巅峰的画道恐也莫过如此。”
“恐怕吴老悟道之时也是这样,又欣慰自己画道才刚学步,又失落自己画道才刚学步......”
“我连吴老都所差甚多,又怎么去找他?”
“让一个生来会飞的人,教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去学怎么爬,于我们都会陷入两难境地啊。”
丰古一番话让美术协会众人都汗颜无比。
吴老刚会走,你刚会爬,那我们是什么?
精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