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一生我行我素的田门。
终于还是活成了和他理念相悖的老友模样。
恐怕吴老在世也会不信吧......
“老师说世人都有心中都有自己枷锁牢笼。”
“好像就是这样的......”
宋慕青看在眼里心中喃喃。
田门的枷锁前二十年是争个天下第一,现在解开昔日枷锁,却又自束吴景枷锁。
“你呢......”
“让你疲倦不堪的牢笼枷锁是何物呢?”
她暗自打量单薄的白衣背影,这次相见对方眼中不复往日狂傲玩世,隐隐多了一丝疲态。
就连看似修长的背影也单薄了几分。
比之小师妹更让她觉得孤独......
陆离察觉众人注视目光,回头礼貌一笑。
趴在桌上捧着脑袋的艾米丽见状,立刻一个飞吻过来,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示爱的机会。
陆离汗颜连忙回头往远处走去。
一众画道名家已经沉吟构思起自己画作。
画道名家大多都是完美之境,罕有能到完美巅峰境界之人,仅是一眼陆离就能发现缺陷。
他每走过一人身边就会轻轻提醒一句。
不论大写意、小写意、还是山水、临摹、人画名家都在陆离三言两语指点下受益匪浅。
丰古和田门两个老头此刻压力如山。
寻常只知道这小子妖孽。
可也没想这么妖孽,人家提手刚作你就能给人家直指要害,眼光毒辣经验老道历来罕见。
这也是他们首次切身体会到和陆离的差距。
同是殿堂。
他们就做不到对方这样轻松。
陆离主位下的画道名家,技法肉眼可见比先前之作强不少,甚至有人还超过了自己巅峰。
其余各道名家在旁啧啧称奇。
直到。
陆离迈步到自己位下最后一人面前时,丰古和田门以及作画之人都是呼吸一促。
一时之间局面就僵在原地,紧张的气氛弥漫滕王广场,作画之人头上汗珠顺颊滴落。
就在田门和丰古想要上前解围之际。
作画那人突然神色愧疚就要起身,陆离轻轻按住对方肩膀,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在画上。
“孙万会长,画画就是画心。”
“就让昔日尘事随风,你我都向前看。”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