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扭曲般的不对劲，像一张密集的网似的，牢牢锁住他的心脏。

她们怎么还不出来。

冲完水，应该出来了才对。

三个人面面相觑。

“……她们怎么回事？”

冲水声慢慢减弱，最后归于沉寂。

陈献听到，腐烂的木制厕门打开的声音。

随着厕门的打开，两团红色的影子，从厕所隔间飞了出来，打在了洗漱池里。

是两只黑眼仁乱飞的眼球。

眼球漂浮在洗漱池里的水中，迅速将脏水染红，然后，像浮木舟似的，两个眼仁，缓缓对准了陈献几个人。

看到这等场面，周枫“啊”地尖叫出声。

一道缓缓的、慢悠悠的脚步声，从那个打开的隔间走出。

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走出的那人。

林书涵浑身是血，像被血喷泉喷了一身似的，右手里，提着软塌塌的林雀的半截尸体。

林雀，像一个坏了的布娃娃一样，只剩下上半身，双眼满是肉糜，校服上衣兜子里满满当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瞬间，陈献脑子里，有烟花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