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乖孩子。
周围人经常这样说。
我打开新华字典,看到乖巧的近义词。
是顺从,臣服,和懦弱。
“......”
我沉默的合上新华字典。
“顾希森好阴森啊。”
“他都不和人说话的。”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哑巴。”
“我听说,他在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就把高中所有的知识学完了!”
“太变态了吧!”
“但是他还在补课!”
“他是已经在进行二轮复习了吗?”
“太卷了吧!我压力山大啊!”
“而且他上的都是名师的课,一节课就要好几百!”
“我的妈,又上正课,又去补课,他怎么有这么多时间?”
“他家很有钱吗?”
“可是他住在清河小区。”
“啥?就是那个只有六十平方的离谱毛坯房!?”
“......”
我走在羊肠小道上,周围是同学们低声议论声的黑色剪影。
但我只有前行,一刻也不能停歇。
每当我没有学习的时候,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就像病毒一样将我吞噬。
有时感觉强烈时,我会像个孕妇一样,奋力干呕。
高二的时候。
我们在做课间操。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七彩阳光》,现在开始!”
“预备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这时,我在脑海中,看见一个胎盘。
血淋淋的圆饼状器官,上面是四通八达,盘根错节的紫色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