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有些冰凉,卫清川却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样,瞳孔骤缩,下意识便想躲开,可谁知林惜却一脸焦急地开口,“表哥你别用灵力了,惜惜不冷,刚刚你就是用了灵力才昏迷的,我不要你再出事了。”
卫清川动作一顿,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不知为何忽然心尖一颤,竟有些不敢直视她那双澄澈的眸子,只得垂下眼睑,轻轻点了点头。
林惜见他乖乖点头,这才收回了了自己的手,一脸担心地开口,“表哥你现在身上有力气吗?我扶你起来吧,水里太冷了,我刚刚实在没力气了,拉不动你。”说完便有些自责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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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自责,该是我应同你道句不是才对。”一阵水声传来,林惜本想抬头去看,却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轻轻覆在了自己头顶,紧接着一阵暖流拂过全身,她的头发连同衣服再次变得干爽起来。
“嗯?!”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紧接着又红着眼眶道,“不是让你不要用灵力嘛……”
“莫要忧心。”卫清川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无大碍,说完还怕林惜不信一般,也替自己烘干了头发衣裳。
“可你背上的伤那么严重,怎么可能无事。”说到这里,林惜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惨状,吸了吸鼻子,隐忍了多时的泪珠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也不知道上药,肯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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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落泪,卫清川不知为何,忽然鬼使神差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拭去了即将垂落的一滴泪珠,声音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软,“别哭了。”
林惜似乎是被他这个动作惊到了,有些怔怔地看向对面的人,但随即却又很快垂下了眼眸,往他掌心贴了贴,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些鼻音,“表哥我给你上药吧,不然恢复起来很慢的。”
感受到掌下细腻的肌肤,卫清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本应该在此刻收回手的,但他的指尖却仿若有了自己的神识一般,留恋般地仔细替林惜抚去了最后一滴欲落未落的泪珠后,这才微颤着垂在了他的身侧。
“好。”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林惜见他同意,顿时破涕为笑,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一边的太湖石旁正好摆了张石桌,忙指了指那边,有些雀跃地道:“就那里吧,表哥你坐着,我给你上药,免得又扯到伤口了。”
说完便率先小跑着到了石桌旁,从储物袋里掏出帕子,仔细将桌子和石凳都擦了一遍,这才笑着对卫清川招手,“表哥快来!我都擦干净了。”
卫清川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袍,走到石桌边坐下,林惜拿出药膏,却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有些疑惑地开口道:“嗯?表哥,你怎么不脱衣服啊,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上药。”
卫清川闻言身子一颤,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林惜什么,忽然就僵在了那里,林惜以为他是没有听到,就又重复了一遍,但卫清川却仍旧没有动作。
林惜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将药膏放到了石桌之上,低下头将脸凑到卫清川面前,打量了他半晌,就在卫清川以为她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之时,林惜却忽地露出了一个看破一切的笑容。
“表哥,你该不会是怕痛吧!”
卫清川一怔,没想到她得出这么个结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刚刚还有些紧绷的身体也因她这一番有些孩子气的推论,而放松了不少。
但林惜见他笑了,却以为是自己猜中了,忙出声安慰道:“表哥你别怕,我会很轻的,而且这个药膏是玉仙长特制的,涂上不会疼的,之前越道长每天帮我涂后背,也是用的这个,我那样严重的伤都是涂这个涂好了的。”
听她这样说,卫清川脑海里顿时想起了林惜断髓那天撕心裂肺的模样,即使自己将所有的凝思香都用上了,她却还是痛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可就算是痛得这样厉害了,她清醒过后的第一件事却还是向自己和越芊道歉,说自己不是有意抓伤他们的,现在更是拿自己的痛苦经历来安慰他,两相比较之下,卫清川顿时有些羞愧,垂下眸子道了声“好”,便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