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子还在弑父。
陆川毫不在乎,露出笑意说道,“现在需要砍骆王两万刀,才能走。”
之后,
不等陆川加到三万刀。
就有第一个骆家族人提着刀动了,他神色苍白,却极其坚定的朝骆王走去。
骆王的子嗣可以砍他免受刑罚。
骆家其他族人为什么不行。
骆王不能厚此薄彼,太失公平啊!
这名骆家族人心中想道。
其余的族人都呆住了。
他们没有喝骂,没有阻拦,更没有愤怒。
所有骆家族人都一脸呆滞,大脑死机。
他们,
他们,
他们,
为什么不能和骆王之子一样!
全场极其寂静。
一名名骆家族人提着刀,沉默的走出,沉默的砍向骆王。
噗嗤……
十人,二十人,四十人,一百人,直到接近二百人,大半个祠堂的人一言不发,但面容狰狞,双眼赤红,全都疯了似的砍向他们昔日膜拜敬仰的骆王。
他们再没有祈求,再没有恭敬,有的只是逐渐破碎的道心和杀疯了的刀。
骆王浑身浴血,纹丝不动,紧闭的双眼五官上满是鲜血,身体微颤。
无数的刀斧加身,
近二百人,要砍几百万刀才能解脱。
骆王的肉身不毁,
但心却在朝深渊坠落!
此刻砍他手臂的是他看着长大的曾曾曾曾孙。
砍他后背的是他比较宠爱的一个骆家少女。
砍他胸膛的是骆家最慈爱的族老。
砍他脑袋的是他颇为欣赏的一名骆家君子。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能和骆王扯上深切关系的族人,疯狂砍杀骆王,仿佛在砍一个最为厌恶的大敌。
这些人能躲在骆王身边,躲在祠堂,由此可见他们的重要性。
但现在,
他们每一个都恨不得砍骆王两万刀,砍的血水四溅,森森白骨外露。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