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蓓蕾忍住剧痛,趴在椅子上,手颤抖着摸索进挎包,拿了手机。
拨出周星的电话,关了屏幕,将手机甩到了座位下方。
准备等十秒,大概拨通了手机,就大喊救命,突然发现一双手扭住了自己胳膊,用力向后扳动起来。
这是要捆,来不及等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拼命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喊了没几声,一团布严严实实地塞进了她的嘴巴,一点也叫不出了。
跟着自己的手脚也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她心中的恐惧到了极点,眼泪无声地滑落。
这些人想干什么?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丈夫?周星手机在身边吗?
“都坐好,别节外生枝把交警引过来。”驾驶员发令指挥。
其中的平头男子夺过她的挎包翻了起来:“奇怪,居然不带手机。”
“问她手机在哪。”驾驶员厉声说。
另一个黄毛男子拿了堵口布,按住她脖子,厉声喝问:“手机在哪?”
杜蓓蕾喘了几口气,用尽力气大声说:“没带,你们在犯罪,立刻放了我。”
黄毛甩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清脆的声音,在狭小车厢内,尤其响亮:“说。”
血从杜蓓蕾的嘴角沁了出来,她愤怒地看着对方:“没带很奇怪嘛,打我?你一定会后悔,一定一定。”
“路上别搞事。”驾驶员说。
黄毛愤愤地将布塞回了她嘴里。
坐到一边,和同伴抽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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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深深吸了口烟。
当年的兄弟情,过了七年,都已经淡了。
那时就一个施工队的资产,我养他们家人到现在,不欠谁的。
看在你阿兵为大家顶罪跑路的份上,分你一家公司,还不满足,还要帮另外两人要份额,当我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还要我后果自负,主意放在我家人身上了吧,特意在那时候出来,是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当我没社会经验吗?吓一下就要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不当我兄弟,那我也不当你是兄弟。
他将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踩上去,狠狠旋转了几下。
拿出手机,拨通了南城区刑警大队石云队长的电话,满面笑容地说:“石队,你好,我是王涛,我要举报一件七年前的故意伤害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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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晚上的牌局,去不去?”吴总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笑呵呵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