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手点了点他:“你是不是觉得不承认,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要搞清楚,抓你出示的是逮捕证,不是传唤证。”
“我都不知道要承认什么,这钱可能是别人打错了呢?”袁舒推测。
“怎么没人给我们打三百万?”两名警察都笑了,方脸突然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以为写着玩的?”
袁舒吓了一跳,心里却极不服气,难道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定我罪?
“现在给你个机会自己把握,一分钟,不说就不要说了,送看守所。”圆脸面色平静地说。
“走之前,你可以联系律师,来确保自己的合法权益,如果没有,我们可以指定法援。”
袁舒一听,连忙大喊:“我没什么可承认的,现在我要联系公司的律师,帮我洗刷冤屈。”
“行。”两名警察出去了。
一会,又进来两名警察,将手铐重新给他铐上,押着他走到了大院里,一起坐进了一辆警车后排。
警车向外开去,袁舒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的世界,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成了罪犯。
车开到了郊外的一处建筑群,驶入了大门,“延平看守所”白底黑字的威严招牌,压得袁舒心中,沉如铁块。
“我要通知我老婆和孩子。”他意识到今晚回不去了,突然挣扎起来,晚上下班白丽华和儿子等不到自己,那会急死。
两只胳膊立刻被牢牢控制住。
“别动。”一名警察厉声喝道,“二十四小时内,我们会通知家属。”
“不要过夜行吗?请立刻告知我老婆可不可以?”他哀求警察。
没有睬他,车停了,他被带进了看守所大厅。
办完手续,他被交接给了看守所警察。
带他检查完身体,清点了个人物品,人被领进了一间屋子,换上了囚服。
“我们这里要统一理成光头,跟我们来吧。”
推子在头上推着,袁舒的心在不断地沸腾煎熬着。
愤怒,冤枉,委屈,还有对未知的恐惧,不断在心里涌起了重重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