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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令啊,你整羊肉?”
这次姥姥也躺在旁边附和:
“羊肉我可吃不了啊,你可别逼我吃。”
“这是当归羊肉汤,这么做没什么膻味儿的,你到时候尝尝,能喝点汤就行。不行你就当喝药了。”
“这孩子……”
“还整当归?你不怕上火啊?”
“姥爷,南方那边都讲究夏天吃羊肉,伏羊一碗汤,不用神仙开药方。”
“你还知道伏羊呢?”
“嗯,六月六,吃羊肉嘛。”
姥爷被陈澄一通歪理砸的也有点动摇,没再说什么。陈澄最知道什么能说动姥爷,顶好使的是歇后语俏皮嗑,其次是民俗农谚,数典念祖则没个P用,他会告诉你书上写的都是狗臭P,或者你是狗臭P。嗯,就得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这都从哪儿看来这么些个玩意儿?”
陈澄只管嘻嘻的乐,也不回应啥,也用不着回应啥。转手又做了个汁水浓郁版的地三鲜。他过了油炒制的地三鲜原本蒜香四溢,然而在当归霸道的气味面前半点挣扎的脾气也没。
没一会儿老娘回来了,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药味,老娘顿时开始了对陈澄的无情鞭挞:
“你这煮中药汤子呢?不让你瞎胡弄,说不听是不是?”
陈澄依旧腆着脸只管打哈哈。抢在老娘头里,先把饭桌支上,然后到冰箱取出只冻得稍硬些的羊肉,这样容易顺茬切薄片。砂锅盖一开,更浓郁的药味弥散开来,汤已经炖成奶白,撒枸杞进去,小火依然咕嘟着,陈澄加盐调味,加胡椒,单独盛出来一大碗,没盛肉或骨头,倒是把一大块姜跟当归盛到碗里泡着,撒上香菜末,端出屋去。
“姥儿,起来,你先趁热尝尝,看能不能喝的下去。”
姥姥从床上支起神来,摘下头上的毛线帽子,坐到饭桌旁,拾起陈澄递过来的调羹,溜着边儿舀了半勺,抿着入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