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广播跟前儿等那就更不可能了,陈澄毕竟顶着张16岁的少年人面庞,真心没办法像这个年代的老头儿似的,成天整个广播挂身上,恨不得全天候24小时外放,生怕旁边路过个人听不清他放的是田连元还是单田芳;虽然有养老的心,他还是希望做30年后的老头儿,种花养猫,跟隔壁老太太跳广场舞,刷的是短视频。
铁四角其他仨进市一附中都已尘埃落地,只是陈澄觉着,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原因,但似乎,好像……帮兄弟们省了点钱,也省了点事儿。
前世据陈澄掌握的情况,徐俊峰肯定不用操心,正常程序走的;谭雷和孙哲则是花钱找了人,花的钱还不少。
这一回陈澄有意无意的跟他们说,除了他应该还有别人放弃择校名额,据他所知还不少,建议他们未必马上要到外面找人,可以先盯自己班主任,探口风问有没有额外名额等候补。
谭雷不止找了他们老班张老师,谭雷他爸还找到了他们政教处一个主任。
这些老师当时都没有答应下来,但后来谭雷说,外面生源抢疯了,啥行情都有,甚至都有学校主动降择校费本费的。因此陈澄也暗暗放下心来。
果然,临近窗口关闭的时候,谭雷说张老师没发话,但那个政教处主任帮谭雷搞到条子了。谭雷说完,孙哲说他也拿到了。
俩人花了多少钱没说,但陈澄感觉,大概谭雷他爸也就请那个政教处主任吃了个饭,表示了表示。
实则不止谭雷,孙哲。由于针对市一附中的狙击战,这年招生抢人,从传统的打暗牌变成了亮明牌。各个学校的招生政策,甚至择校价位,在市场上变的透明很多,不说明码标价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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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场招生博弈中主动出招的省二实验,市二附中,不止从市一附中,也从全省的考生市场上捞到了不少好苗子。
最惨的是某些传统的教育口黄牛,今年别说漫天要价,你敢漫天要,隔天人自己就能打听出来市场行情。原来做二实验和市二附中生意的,今年干脆都没多少进账。
做市一附中的就更惨了。
市一附中今年分儿太高,择校线已经是市二附中的录取线了,也太高,择校费又是妥妥的一类校水平,对比去年上涨50%。
人家省二实验或者二附中,都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暗示说,如果一附中不收,分数又能达到他们校录取线以上的,二实验和二附中愿意优先调剂,直接恨不得就砍掉原来对市一附中有择校意愿的学生。
市一附中本来大好局面,变成前面有自己立的门槛卡脖子,后面几条不是狼就是虎的堵门。
张老师原来还挺愁,今年指标完不成,会影响点儿奖金。结果择校期限过半,又领了个任务,把分数线没到择校分数线,但是肯花钱择校的学生,“择优”收回来。
“择优”这个词儿,就挺有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