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城皇城。
汀国国君赵昆听闻赵天昭帮助唐争北全权主持唐票一事,大为震怒。但除了发怒之外,他也没有任何指示命令。或许,这只是他作为一国之君表达一下态度而已。
赵昆既然没有否定唐票一事,这就给其他人留下了采取后续行动的可能性。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后迟喜。其实唐票这个消息她是先于赵昆知晓的。因为金鑫很早就把唐票这件事情通过密函告知了迟喜。这当然不是因为金鑫真把自己当成了迟喜的儿子,而是希望能让皇后家族为唐票之事出点血。唐票首期一百万两黄金的总售额,金鑫在信里希望迟家可以秘密认购三五十万份。三五十万两黄金对于迟家来说不大也不小,可最心爱的儿子既然开口要了,迟喜这个当妈的自然愿意慷慨解囊。只是在朝廷这般危急的时刻,迟家要调拨这么大金额的用度,也是相当敏感,搞不好会有被有些人扣上通敌卖国之罪。毕竟唐争北现在是属于王大毛阵营。虽然现在王大毛与朝廷是暂时合盟。但大家都清楚,双方骨子里还是敌对关系。但再怎么说,迟喜也是贵为一国之后多年,也已经有相当底蕴与资源。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她的宝贝儿子失望。一想到赵天昭出宫之后受到得这么多苦,她也实在无法开口拒绝。
作为迟喜的死对头虞西环,在知道唐票的事情后,立刻就去报告给了她的儿子赵天赐。她这病恹恹的儿子本就不是等闲之辈。放眼整个皇宫里,赵天赐绝对是第二个知道唐票之事的人。在迟喜收到金鑫的密函后不久,他的情报系统也给他报告了。赵天赐是何其聪慧之人,当他把唐票整个系统了解清楚之后,他就发现了唐票背后所蕴含的真正用意。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就突然亮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事情一样。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让他相当兴奋。“哥哥,你还真会隐藏实力啊,出宫之后你才敢全力施展,看来以前还是低估你了啊。不过,这样的你才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啊。呵呵呵。”
朝北城。赵王府。
赵三番看着手里关于唐票的通报信件,思索良久。他一时无法完全理解唐票的逻辑,又或者他根本不相信会有人真正愿意去购买唐票。在他看来,唐票其实就是另一种金票,而且还是一种不能通用的金票。怎么会傻子去用黄金换唐票呢,这就是一场骗局而已。这是赵三番对于唐票下的定义。
“呵,唐家。终归还是要没落了。唐伯雄,看来你所托非人啊。”
此刻的唐伯雄正在一个僻静的宅院里。这处宅院紧临大帅府。它有且只有一个门,是通往大帅府后院的。宅院的围墙造的很高很高。在围墙边沿是排列整齐的卫兵在站岗。只是这些卫兵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进去还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出来就不知道了。
在唐伯雄的面前,是一把太师椅。这是一把名贵的太师椅,它的用料考究,制作精良,而且是出处名家之手。所以它价值不菲。但现在,它却一名不文了。因为它碎了。破碎的残渣散落一地。它大概想不到它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下场结束自己金贵的一生。它心里纵然有万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谁让它站在了一个这么不讲武德的中年男人面前呢。
“逆子,逆子,真是逆子啊。”唐伯雄发怒着大喊大叫。“前有未经媒妁便让女子身怀六甲,现又不经请示就擅自赌上唐家百年荣誉售卖什么狗屁唐票。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你若此时在我面前,我必将你同这把椅子一般,劈成稀巴烂。”
人终归是一个情绪动物,再生气的事情,只要一通发泄之后,也会慢慢平静下来。此时,陪在唐伯雄边上的是一个服侍他多年的贴身护卫,名叫唐佑佐。唐佑佐相貌文弱,极通唐伯雄的性情。所以刚才他并没有在唐伯雄发怒的第一时间去劝阻,而等唐伯雄怒气消耗过半的时候,才开口说道。“老爷,小北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不然,他绝不敢如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