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雄见唐争北一时沉默不语,继续解释说,“为父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别扭,但没办法啊。江湖路远,人心险恶,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无法率性而为,因为我们身上扛着得还有唐城。”
“孩儿明白了。”
不管唐争北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唐伯雄都不想在这件事上做过多讨论。于是他转头问自己的贴身心腹唐佐佑,“你觉得赵天昭此人如何?”
“经此一观,此子确实不同凡响。”
“哦?”
“从之前得到消息来看,此人极为擅长布局,且十分有谋略。而更难得是他还粗中有细,细中有粗。古往今来,极少有人能兼备这两种才能。一般有深谋远略的人,大多难以兼顾细节。而对细节把握到位的人,大多没有远大视野。简单来说就是目光长远的人很难看到近处,关注细节的人则很容易忽视将来。这两种才能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他身边或许有其他能人呢。”
“目前情形来看,也就只有那个叫张仪礼的勉强算得上一个谋士了吧。”
唐伯雄听完唐佐佑的分析点点头,而后又问唐争北,“他在唐府住了这么多天,他身边的所有人你应该都见过了吧。还有没有其他人可能是被我们忽略的。”
“有位女将也相当聪慧。她叫吴则甜。”唐争北回答。
“就是那位被留在唐城主持唐票的人?”唐伯雄问。
“没错。她似乎也相当被殿下所器重。”唐争北点头。
“女人向来心细,倒可以解释他们对于细节关注到位的这一事实。”唐伯雄说。
“可是我觉得殿下与吴则甜交流并不多,至少应该还算不上心腹。”唐争北说。
“如果不是心腹,他怎么会把唐票之事全权交于她呢?”唐伯雄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感觉不像。因为平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动作表情就不是非常亲密。而且吴则甜是半路跟得殿下,算起来是崇北城主硬塞给殿下的。”唐争北说。
“那这么算起来吴则甜跟殿下的时间也确实不长。这倒也给了我们唐家机会,可以趁势把她拉拢过来。”唐伯雄说。
“以她现在主持唐票这事来看,她对于我们唐城确实相当重要。”唐佐佑附和道。
“对了,为父忘记问你了,你为什么也跟着殿下一起来侯北城了。”唐伯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