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说:“新来的秘书,估计是急于证明自己。”
他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桃乌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二年,虽然是通过通讯设备,但她还是可以想象到,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很清楚,任何一个助理都不会为了一件小事就把自己的老板叫到米国去,毕竟三年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米国又有时差,又有劳工法,她的秘书也不可能这么辛苦的工作一晚上就把文件送到她的书桌上。
她顿了顿,说道:“云年,我不想让你这么做。”
她很想告诉他,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但还是觉得没有意义。
最终,她还是说了一句:“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雨柱的语气冷淡而疏离:“国外和国内的市场都不一样,这些资料只能作为一个参考,所以,你要根据当地的情况,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东西。”
陶武道:“我知道,虽然现在的形势有些特殊,但里面的很多东西,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好处。”
雨柱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要是实在困了,就在这里歇两日吧,我……”
“不急。”
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听在桃乌耳中,却是既想笑,又想哭。
于是她赶紧说:“不用,就在明天,我明天有空。”
傍晚回家的时候,她的精神有点恍惚。
这个时候,她感觉这个世界上有两个自己,一个是聪明的,总是能做最好的决定,而另一个,则是一个提着篮子,在雪地里哭泣的女孩。
她已经成长起来了,但是她并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因为没有成长起来的人,总是会胡思乱想。
她在房间的最深处找到了一叠雨柱留给她的信件。
字迹和“江亲启”的字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