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跪坐在地上，态度无比虔诚，外面都套了一件破布做成的衣服。

如此寒冷的冬天，只披一件破布很明显无法抵御寒冷，但他们似乎并不觉得寒冷，任凭雪落在他们的身上，静静的祈祷。

“这是什么情况？”陈帝吉带着疑问走向圣心，目光观察着跪地的众人，他们头颅低垂，根本就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一双手紧握着，手上盖着厚厚的一层雪，也不能看出刚才那些皮是不是他们的。

“孙儿！”圣心瞧见陈帝吉出现的那一刻，倏地瞪大眼睛，他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见陈帝吉，他还以为陈帝吉早就找其他地方玩去了。“快来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都是我的信众。”

“信众？”陈帝吉轻声嘀咕，圣心的意思是...这些人都已经奉圣心为神了？

他不管怎么看圣心，都觉得圣心这人不靠谱，但圣心金光不靠谱，却又不可能撒谎，他犹豫着是否要相信圣心的话时，余光瞥见跪地的人无动于衷毫不动摇，怎么也不像是圣心信众的模样。

想到这儿，他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颇有些无奈。

好啊，圣心这死骷髅又在吹牛了！

明白真相后，陈帝吉就打算离开，他要看看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更要知道刚才看见的那些皮是不是他们的。

他靠近一个人，那人像是并未发现陈帝吉，仍旧安安静静的跪在原地，双手紧握。

陈帝吉抬手将那人手上的雪拍掉，然后就看见一双没有皮的手，血管清晰可见，里面的肉已经变成白色，甚至还有些透明，隐隐能透过这些白肉看清里面的骨头。

他连忙收回手，开始怀疑这些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人类，比起人类，他更相信这只是一具橡胶制作成的人形物品。

可是要让他失望了，褚卫臻掀开那人头顶上的破布，那人的模样一目了然。

皮被扒了，脸颊上只有肉和血管，还有他的牙齿暴露在外，模样甚是骇人。

脸上的情况和手上的情况几乎一样，肉隐隐有些透明，能看见里面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