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学从1876年正式建立,发展至今已有150多年,但几乎全都是通过生物理论与反复实验相结合的方式来进行研究,在场大多数都是种子学方面的专家,无论理论与实验的经验都极为丰富,却也从没听过有人尝试从数学层面来推导出dna突变!
所以秦克此言一出,众人全都愕然了。
这……这能做得到吗?
换了别人说这话,众人指不定都要嘲笑他不自量力异想天开了。
但说这话的人是秦克,凭着秦克在数学上的造诣与名气,在场众人谁也不敢轻易出声,神色更是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的重视。
颜教授的后背同样是被冷汗湿透,他强作镇定,不断安慰自己:这决不可能,决不可能,用数学来推导dna突变的结果,这目前根本就没相关的理论,更没人做到过!
在万众瞩目下,秦克让人找来一块大白板,他站到台上去,拿起油性笔,以笔为剑,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从未有人接触过的真理迷雾,第一次被噼开,露出了隐约可见的远方大道。
“根据法国数学家rehom提出的突变论,可以列出以下方程:dt/dn=av(vm-1)(n-1)^2……”
看着一行行越来越复杂的数学算式出现在大白板之上,台下在短暂的骚动后就变得一片安静,多数人都你眼望我眼,然后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茫然。
生物与数学的关系远远不如物理与数学的关系密切,说句不好听的,除了真的对生物感兴趣的人外,往往是数学不够拔尖,又想从事理科研究的人,才会选择生物作为专业方向。
而生物在研究过程中,使用到数学的机会也不多,更别说是高深的数学知识了,所以年纪越大的生物专家,数学知识忘记得越多。
看着秦克写出来的一行行数学算式,越来越人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更多的是不明觉厉。
有个头发已有点花白的老教授低声问旁边的学者朋友:“你看明白了没?”
“我只看明白了前面十行……你呢?”
“你比我厉害,我只看明白了前面八行。”
另一个听到两人对话的老专家苦笑道:“你们都比我厉害,我只看懂了第一行的中文。”
在无数窃窃私语与惊叹、震撼的目光中,秦克数学算式不断流畅而出,到这时,除了宁青筠依然能托着白皙的小下巴、微笑着看懂秦克的所有推导过程外,其余在场的两百多人,再无一人能明白秦克在写什么。
第一块大白板写满,秦克又换了另一块,差不多五分钟后,秦克停下了笔,指着第二块白板上最终的数字道:
“诸位请看,最终b9的突变率算出是万分之9.98,约等于千分之一。而通过对随机函数的证明,可以得出自然数范围内,随机值都是不可控的结论,这就证明了b9的突变是随机不可控的。另外这条遗传方程无实数解,即无法进行下一代遗传。到这里,我已完成了全部的推导,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台下一片安静,静得连针掉下地都听得到。
大家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你写的玩意,我特么哪里都不明白!
当然,有一点他们是明白的,从秦克这镇定自若、信心满满的神色,与旁边那脸色苍白,满额冷汗的颜福龙一对比,就知道秦克的结论是正确的,而颜福龙其实也是知情的,这是刻意隐瞒。
秦克微笑道:“既然大家没什么不明白的,我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来作多余的解释了。”
众人:“……”
秦克转头看向颜福龙:“颜教授,我的证据已够充分了吧?如果你对我的推导过程有所怀疑,随时可以拍个照片,发给夏国任何一个数学家来评判,如果有任何错漏,我登报给你赔礼道歉。”
以秦克这时手持夏国陈省身数学奖、数学突破奖、柯尔数论奖三个大奖的身份地位,说得出这样的话自然表示他有十成的自信。
颜福龙脸如死灰,想要狡辩,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