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青筠微蹙的秀眉舒展开了,看向秦克的目光又透透隐隐的崇拜。
对啊,确实不应该改变自己去刻意模仿别人的足迹,按自己的节奏来就行了,怎么自己就想不到呢?
但秦克每次都能轻易就找到关键,替她想到最合适的解决之道。
太容易将人宠成不愿动脑子思考的废人了。
“我越来越能体会到,为什么以前小壳会这样粘着你了。秦小克,你不许和别的女生接触,你身上的魅力太惊人了,只要与你相处久了,一定会喜欢上你的。”宁青筠再次搂紧了秦克的手臂,孩子气般说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秦克哑然失笑,但少女带着撒娇语气的软糯蜜语确实让他骨头都轻了几分:“是是,我基本上也没和别的女生接触。何况也不可能有人将我从你身边抢走啊。除了你,还有哪个女生能和我这样无拘无束、心灵相通地聊天?更别说在我眼里,天下间根本就没有比你更漂亮更可爱的女孩。”
“讨厌,整天就会说这些好话来哄我。”宁青筠心里甜滋滋的,同时她也有这样的骄傲与自信,除了她,世上再没别的姑娘有资格能站到秦克的身边就是了。
能一直当你的第二名,真好。
宁青筠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天边那一抹夕阳的余晖。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幸福就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永远地在一起。
哦,对了,不久后就变成四个人了,宁青筠温柔地抚摸着正在传来胎动的小腹,甜蜜地想着。
……
凯伦·乌伦贝克教授作为第一位阿贝尔数学奖的女性获奖者,她的到来在夏国数学界还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而且这位老太太还分别在清木和燕大举办了两场公开的演讲,主要内容就是她自己的求学经历,以及数学界对于女性的不公平规则、刻板印象等,鼓励和呼吁女生们敢于打破惯性思维,从事数学研究、争取在数学界的权益等,还数次毫不掩饰地称赞宁青筠,称她是年轻女生们最值得学习的榜样。
老太太却自始至终都没提出让宁青筠继承她“未竟事业”的事,只是每天晚上都会出席花园别墅里“茶话会”,与邱老先生、威滕教授、田剑兰院士、秦克、宁青筠等人聊着数学方面的话题。
这使得“茶话会”的规格再次提升,连清木大学里非常有名气的青年教授陈立成,以及邱老先生的弟弟邱二先生也经常来旁听,已颇有几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里数学茶话会的氛围了。
秦克慢慢看出来了,这位老太太很明白西方的“开放张扬”与东方的“含蓄内敛”之间的文化差异,比起强逼宁青筠,她更愿意以温和的方式感染宁青筠,在宁青筠的心里种下“种子”,使得宁青筠在未来能以其独有的方式来继承她的“遗志”。
为此老太太经常在茶话会上,将自己几十年来研究数学的心得、经验、体会,尤其将自己对“杨-米尔斯方程”的所思所悟,尽数分享出来。
当然,看似是与在场的众人分享,实际上主要是对着宁青筠说的,谈话的对象也主要是宁青筠,秦克、陈立成等从旁也获益匪浅就是了。
老太太还很细心地考虑到宁青筠现在怀胎六月,精力不及未怀孕时,每天只分享一小部分,而原定只来学术访问一周,但一周又一周后,都没提起离开的事,依然每天都是“茶话会”里的固定嘉宾,看样子是不将毕业所学倾囊相授完毕,是不会离开的了。
宁青筠与凯伦·乌伦贝克教授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连田剑兰院士都在私下里感叹道:“这位乌伦贝克教授真了不起,为了在数学界实现性别平等,可以打破国籍肤色文化的桎梏,起码我就自问做不到。”
乌伦贝克教授的苦心确实没有白费,起码宁青筠对她是越来越尊敬,私下里甚至问秦克,是不是称呼乌伦贝克教授一声“老师”。
秦克想了想后说道:“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我们可以让青柠助学基金会成立两个全球性质的女子数学研究奖项,一个奖励那些在数学上有杰出成果、三十岁以上的女数学家,如果乌伦贝克教授愿意,就以她的名字命名,叫‘凯伦·乌伦贝克数学成就奖’,每年五十个名额,每人奖励10万美元;另一个就叫‘青柠数学希望奖’,奖励那些数学专业、还在读研读博的优秀年轻女生,每年同样一百个名额,每人奖励5万美元。以这样的方式,尽一些绵薄之力就是了。反正我们的青柠助学基金会不缺钱。”
区区每年1000万美元的奖金支出,秦克还不放在眼里,但他知道凯伦·乌伦贝克教授不算富裕,还经常资助一些生活拮据的女数学家们,毕竟从事纯粹数学研究,能赚到大钱的还是少数——这样设立奖金的方式,乌伦贝克教授应该会比较容易认同和接受。
两人正聊着,又有人登门拜访,来人却是燕大物理学院的杜鉴章院士,他是来找秦克商议核污水的净化研究实验方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