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切以你们的意见为主。”杨伯伯又问:“你们给我透个底,到底有没有可能延迟甚至阻止这样的全球范围气候异变?” 六分半堂
如果秦克没听错的话,杨伯伯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希冀。
秦克摇头:“暂时没发现。我和青筠研究这个课题,主要也是想弄清楚全球气候异变的根源所在,并尝试有没有法子能将之消弥化解掉,让全球的气候恢复正常状态。不过这些目标的难度太高了,涉及的数据量也太大,我们还没什么头绪。现在我和青筠还是打算先将精力放到海水淡化净化的研究上,以化解掉全球的淡水危机。原本这个研究已有九成进度了,可惜某国的核污水一排放,又增加了一道大难题,让我们要多费很多功夫来解决这个问题。”
杨伯伯与陈伯伯原本还有些失望,可听到后面眼睛便瞪大了,杨伯伯更是霍然起身:“你们有把握通过什么弦理论解决核污水的问题?”
杨承科知道,今年三月时国家将“解决核污水”的难题委托给秦克和宁青筠了,但两人向来不以核物理见长,甚至从没涉及过相关的领域,所以杨承科并没太关注此事,只是半年过去了,十几个同时承接了这个课题的院士团队都没半点成果,让人失望至极。
倒是爱德华·威滕在国际会议上传出了秦克二人要利用弦理论来尝试解决核污水问题的消息,颇为引人关注。
此时听秦克主动提起,想到这两个小年轻创造过的无数奇迹,杨承科心中不由燃起了希望。
“这个课题我俩与威滕教授一起在做研究,虽说是物理问题,我们更习惯将它转化为数学问题来解决。就目前的进度而言,不太乐观,涉及到的数学推导过程太复杂,哪怕我们三个联手,再加上邱老先生空闲时的一臂之力,都未必能在一两年内找到方法。我打算再邀请帮手来。”
“帮手?”
“嗯,我邀请了加州大学的陶折轩教授过来夏国学术访问,他在调和分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随机矩阵、遍历理论、拓扑学方面的造诣非常深,对我们这个课题的帮助会较大。他已答应了,不过这个学期他还有些课要上,前期会以视频会议的形式加入我们,等年底进入圣诞假期后,他就会飞过来夏国住上一段时间。希望合我们四人之力,能在一年内搞定它!”
杨承科与陈继学都精神一振,杨承科郑重道:“每次将最难啃的骨头交给你们,上头都有些于心不忍,但除了你们,又实在找不到更合适、更有可能成功的人选了。无论是这个核污水的问题,还是后续的气候异变研究问题,就都拜托你们了。上头已说了,国家会给予你们最好的条件,首先是完全的科研自由,你们想和哪个国家合作都可以,而且要人有人,有经费有经费,都不设上限,哪怕对方是院士,只要你们提出来,国家都会让他们来给你们当助手!”
秦克有些意外,随即恍然,看来在全球气候出现异变的趋势已逐渐明显、夏国至今秘密努力了十几年都无法解决的形势下,除了将“世界大崩坏”的相关信息高度保密外,夏国打算将其余有关气候异变的研究彻底放开了,以希冀能诞生出奇迹。
这对秦克来说倒是最好的消息。
有国家的全力支持作为最大的后盾,秦克就更有信心与底气,在未来组建“全球极端气候现象应对团队”,共同解决全球气候异变的问题了。
……
虽然国家压下来的担子很重,“世界大崩坏”预言也将慢慢变成了现实,但秦克才不是那种会为了六七年后出现“第一征兆”而愁眉苦脸惶惶不可终日的消极人士。
六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也实在算不上短。
哪怕真出现了“第一征兆”,只要解决掉粮食、水资源和能源危机,那人类终能在承受可接受的损失的前提下将之扛住。
至于真正恐怖的“第二征兆”,那最快也要到二十多年后了。
秦克决定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来合理安排工作与生活——这六七年也是他和宁青筠还有两个小宝宝非常珍贵的六七年,尤其是两个小宝宝最可爱的童年时光,秦克才不想埋头到科研里而忽略了家人。
该做科研时全身心投入,该放松享受生活时尽情享受生活,长期保持高强度的绷紧状态只会影响到做科研的效率。
所以结束了杨伯伯的家宴后,秦克在第二天的周日,带着宁青筠以及笑笑、铮铮两个小宝宝,去看了场CBA的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