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这样一起单独出来了。这种感觉真好。”宁青筠把小脸贴到秦克的怀里,感受着丈夫那宽厚坚实的胸襟,说话的声音便忍不住软绵绵的带上了猫咪撒娇的尾音。
两人确实也有近一个月没出门去约会了,天气太热实在不宜外出是一个原因,不能长时间离开两个小拖油瓶又是一个原因,加上开学后教学与研究工作都变得繁忙,两人顶多就是晚饭后推着两个小宝宝在花园别墅区里散散步。
要说比较浪漫的举动,也不过是到阳台里看看星星聊聊天。
秦克笑道:“这得怪我,明明身边就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却没把握一切机会出去单独约会。”
他说着目光转了转,落到十几步外的一个流浪吉他手身上,示意宁青筠松开自己原地等着,然后他跑旁边的鲜花店买了束花,又跑过去对着那个吉他手指手划脚地用蹩脚的意大丽语说了一顿时,那个满脸胡子的吉他手露出了会意的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
秦克手捧鲜花,重新回到宁青筠旁边,他身后就是夕阳,整个人仿佛发着光,明明戴着人皮面具后相貌平庸得多,但那双眼睛依然灿若星辰。
宁青筠莫名地有些心跳加速起来,仿佛回到了刚刚与秦克在一起时的青涩时光。
秦克单膝跪地,一手捧着鲜花,一手递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戒指,微笑而真挚道:“亲爱的,嫁给我好不好,我会永远这样爱你宠你,视你为人生最珍贵的宝贝。”
那吉他手在他旁边,弹着轻柔的旋律,唱着应该是意大丽本地的爱情民谣。
路过的意大丽民众听不懂秦克用中文说的话,但全世界的求婚动作神态都是通用的,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有跟着高声唱歌应和的,有用力鼓掌欢呼的,气氛热烈而浪漫。
与国内看到别人求婚时围观看热闹不一样,在欧洲,特别是在意大丽这个艺术与浪漫细胞特别浓郁的国度,民众是特别喜欢特别重视这样的仪式感,此时的热闹也与国人的那种瞎起哄不一样,更多是带着祝福与祝愿的意味。
宁青筠却愣了愣,自己不是早就嫁给这坏蛋了吗?怎么又求婚了?
但她马上便醒悟过来,两人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呢,而且这家伙,恐怕只是想玩一出异国他乡求婚的戏码。
身处美丽的晚霞之中,旁边是波光粼粼的大河,不远处是古老的欧式建筑,耳边是有着独特的音阶与情调风格的意大丽民谣,四周是热情鼓噪的异国民众,当然,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笑着坏坏的坏蛋,那目光里话语里透出让人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情愫。
不同于前年平安夜那天在清木大学华丽而梦幻的求婚,但依然可以满足一个女孩子对浪漫的全部定义。
谁说女孩子在婚后就变得家长里短不在乎甜言蜜语与惊喜浪漫了?
起码此刻宁青筠眸子里忽然就涌出了泪花。
她咬紧红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秦克将戒指戴到她那纤细漂亮的中指里——原本宁青筠戴在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早在出门前就摘了下来,以免让有人心根据这极具辨析度的戒指认出易容后的宁青筠。
四周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尖叫声叫好声。
就这样的热情气氛中,秦克一把将宁青筠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才将她放下,用力地亲吻在她娇嫩的粉唇之上。宁青筠想起正戴着人皮面具呢,反正不会被人认出,加上此情此景下,也就豁出去了,反手抱紧了秦克,热情地回应着。
夕阳,晚风,音乐,河畔,拥吻的情侣,使得四周的欢呼声更热烈了,当中还间夹着口哨,不少意大丽的情侣们也跟着相拥而吻,越来越多人加入进来,仿佛成为了一场热大的爱情典礼。
事后秦克掏出了100欧元感谢那位流浪吉他手,满脸胡子的吉他手只是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也不接钱,只是一边弹着吉他一边欢快地离开了。
秦克想起曾有人说过,国外的流浪乐手指不定比国内的许多富豪都有钱,便笑笑收回了纸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