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运动量增加了,就更应该奖励自己了......
林清流轻轻抚着自己空空的胃,忽然没来由想到家里那块肉馅饼还没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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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当石英钟的时针指向了大大的“3”,埃尔被一阵扑鼻的香气勾回了神志。
他缓缓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束缚在了一张床上。
铁床上的白漆已经有些脱落,看上去年龄比埃尔还要大上一轮。
只是轻轻动了动身体,那铁床便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嗤嗤~”
不远处传来一阵只有煎炸时才会出现的声音,飘来一阵奇异的肉香。
这熟悉的味道和声音勾起了埃尔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当时的希望城平民还不像现在一天三顿营养膏,而自己的父亲当时在一家小型屠宰场上班。
他时常会带回来些没人要的肥肉,在家中消耗一点电费来制作成白花花的油脂然后去黑市上卖掉补贴家用。
虽然步骤比较繁琐,但好歹也有得赚。
埃尔强行转过脑袋,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半开放式的厨房和那个正在忙碌的青年。
他眼前的平底锅中放着一块厚厚的肉排,细小的油星正在四处跳跃飞溅。
他的神色凝重且专注,仿佛是艺术家在进行作品最后画龙点睛的一笔。
而对方身后的铁制水管上则是悬吊着两个面如死灰的,只能看到上半身的......
人。
埃尔再次坠入了回忆。
他曾经参观过父亲工作的那家小型屠宰场,见过几次和此时颇为相似的情景,只是当时流水线的铁钩上悬挂的是一头头宰杀好的牲畜。
埃尔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最初的急剧加速之后开始变缓,仿佛在尝试着用缺氧的方法率先杀死他减少痛苦。
另一边,林清流一边哼着做人的小曲一边向着整块的肉排上撒着细盐,感叹着现切的整块牛肉就是比不知道冷冻了多久的僵尸肉馅要更香。
他完成了双面煎的步骤,关闭了电锅开始用预热进行最后的入味,抬起脑袋却正与床上的少年四目相对。
林清流露出一个自认为无害的微笑问候道: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