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时谨明白了一些道理。
彻底打消了彻底治好的念头,但母亲的生命还是要继续维持的。
这是时谨最后的底线。
为此,她逐渐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时谨家附近两个街区有一处赌场。
虽然希望城的晚上很少有人走动,但那只是能源短缺带来的后果,实际上并没有宵禁存在。
那里的灯火时常持续一整夜,伴随着灯火的还有即使在路对面也能听见的大笑声和意义不明的哀嚎。
而白天到来的时候,赌场便会重新成为一潭死水,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该补觉的补觉……
时谨就是盯上了这样一个地方。
连续踩了一周的点,时谨终于摸清了赌场的运行规律。
看着逐渐干瘪下去的钱包,她决定开始行动。
盗窃超乎想象的顺利,背靠着帮派的赌场似是觉得没有人能够撼动他们的地位,在安保方面是真正的外强中干。
时谨带着自己的开锁套装和小锤在上午这个众人睡得最香的时候一路莽了进去。
结果超乎预料地好。
仅仅是这一次的成功,就让时谨带走了二十万信息币。
这是赌场过去一段时间的流水,尚未进行归账和上供。
事情的发展如时谨所料,本就不该存在的地点在失窃之后当然没有选择上报治安队,只是之后的一段时间赌场的安保越来越森严。
虽然其中不少凶神恶煞的保安脸上带着伤口就是了。
但是,钱虽然够了,时谨的母亲却没有再坚持下去。
淡定地处理好母亲的后事,时谨将剩下的赃款被时谨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自己的床底下。
她看着那一沓沓的钞票,和自己手中的开锁工具,枯坐了整整一夜。
再之后,妙手就出现了。
时谨做贼与其说是为了钱,倒不如说是为了给人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