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自己,除了那个看不清脸的白大褂医生说过的,想要拿自己作为鱼饵去钓鱼之外,还有一点,卢克认为就是对方想要吸纳自己。
当然,当时的他还有些自视甚高,不少逻辑上的问题也没有完全梳理清楚,但是现在,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招揽的价值。
从能力上来看,自己这个原生能力别说面前深不可测的白发男人,就连带自己钻入地下的那个灰发少年都不一定打得过。
而从身份上来说,从自己被确认失踪的下一秒开始,这个“议员特使”的身份便成了一张废纸,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并不想再成为其他人手中的工具了,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这种想法无关阵营,也无关使用者,无论是议会还是信徒,卢克现在都不想加入。
想到这里,卢克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抗拒对方的招揽,哪怕【信徒】对自己的示好已经十分明显。
想通了这一切,卢克本身自带的教养又让他下意识补充道:
“既然【信徒】对我有这么充分的了解,您应该能理解我这样选择的原因,还是希望您不要逼迫我。”
靠在混凝土柱子旁边的林清流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想法,那么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我只是问问,没兴趣帮你也没兴趣妨碍你。”
卢克想了想说道:
“还没想好,但既然父亲的死和议会有关,这笔账总是要算的。”
“好,那么还有最后一件事。”
“请说。”
“我欠你父亲一个人情,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可以给你一个觉醒新能力的机会,当然,这和你当前的能力并不冲突,并不会像你右手……”
“不必了先生。”
不知道是心理阴影作祟还是本性要强,卢克浑不在意地摆了摆左手道:
“我还想给自己留一只手呢。
“再说,我本身就有父亲遗传给我的能力,我不觉得会比别人差。”
说罢,他转身向着前方走去,虽然找不到出口,但直觉告诉卢克现在转身或者回头会显得自己服了软认了怂。
白发男人闻言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