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向着来时的方向看去,或许是“念”在发动能力时已经没有余力将那根荆棘抽出,这导致本该和几人一起飞过来的王枭就这样被挂在了那根荆棘上。
而现在,越来越多的枝条挣脱了刚刚的那种束缚,开始向着王枭所在的位置聚拢而去,仿佛想要凑近光源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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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写成这种构式还想毕业?一想到以后是你这种人在给人看病,我就想直接死掉。”
“……”
“我这两天轮值,后天一起放松一下吧,你也快毕业了,难得休息一天。”
“……”
“我这套餐便宜得很,两千信息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
“哥们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昨天把我从前面拽回来,现在没的肯定不止一条腿。”
“……”
“告诉我,你愿意为了希望城奉献一切吗?”
“……”
过往的种种回忆在王枭的脑海中闪回。
他其实听得到外面发生的一切,也能够大致感受到。
但在确认队友全部存活之后,却好像忽然有一种让人近乎无法反抗的疲惫感涌上身体。
此时的王枭就像传统意义上的植物人,能听能感觉能思考,却就是无法真正醒来。
他的能力似是到了极限,他的能力似乎不满意他的所作所为,他的能力似是对无止境的使用做出了抵抗。
怎么会?
在那个奇诡的梦境中,他正是因为有着割下自己肉的决心,才最终获得了这强大的能力。
难道他的选择是错的?
难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意义吗?
周围的枝条越缠越紧,王枭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会在极致的压迫感和疼痛中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