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虽不是少年,但老骥伏枥,壮心未已,我最后教你一句,什么叫承诺,承诺就是他妈的明天世界末日了,今天也得兑现说过的话!”
说罢,祁同伟怒气未消地转身离去,脚步在地板上砸出沉重的声响。
副主任望着祁同伟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祁同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祁同伟出了办公厅大门,站在宽阔的台阶上,仰头望着汉东省委的大楼,目光中充满了不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愤怒与屈辱。
此刻的他还能做什么呢?
去找高育良诉苦?
祁同伟还要脸呢。
去找陈岩石主持公道?
那把榆木老脑袋,肯定说什么革命工作是块砖,哪里有用往哪搬。
最后向着的还是他家小金子。
就这么胡思乱想,祁同伟坐在自己车里,生生待到晚上。
周围的街灯一盏盏亮了起来,霓虹的光芒模糊了他的视线。
脑袋里仿佛装满了无数嘈杂的声响,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这一刻,他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一切让他感到屈辱和愤怒的场景。
祁同伟下了车,徒步走上街头,随意地沿着街道前进,任凭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手机铃声一遍遍响起,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是梁璐的来电提示。
他盯着那讨厌的名字,眉头紧锁,但最终没有接,手指轻轻一划,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梁璐想问什么。
无非是今天常委会的结果。
说不定梁璐早就知道了,现在只是在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