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声问小二:“不知获鹿城府衙可有一位元大人?”她问的并不突兀,在古代酒馆、茶肆都是消息流通地,店小二被来往的客商询问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reads();。 无争
那店小二没反应过来,先点了点头。
“不赔钱,论个理还不行?”阿措低声和白明简说道。
白明简笑着摇头,低头饮茶不管她了。
元贞贞急着推了推杨琳的肩膀,直唤道:“表哥,你快帮我!”
杨琳望向白家主仆,他本就对他们有亲近之心。再说他们之前在酒肆前拒了他的馈赠,自然不是贪钱之人。他路上买了书之后,接着问元贞贞,碎了的玉鼎大概值多少钱。
元贞贞说拿她将来嫁人的全套嫁妆或许能赔得起,杨琳的嘴半天没有合上。
“你有多少钱先帮我垫着,我以后拿嫁妆还你!”她一脸的笃定。杨琳的外祖奶奶很是疼爱姑姑,传下来的嫁妆确实丰厚。
“那你以后的夫君会怎么说?”
“我嫁你不就行了?”她将字字句句说得都很饱满。在古代的姑舅表亲婚,那可谓亲上加亲。
杨琳一脸涨红。“不行!杨家造的什么孽有两个败家子。”
虽说杨琳在路上义正言辞地拒绝,但这会儿却将钱袋里的银子全掏出来了,玉佩、玉环、玉腰带堆了一桌子推过去,诚心诚意地替表妹赔不是。他又拿来纸笔,当场就要立下字据。
“写五万两,差不多了?”他提笔问自家表妹,她家中有当铺生意,见过的珠宝玉器不胜其数,估价是差不多的。
元贞贞点点头。
白明简扯了扯阿措的衣裳。“不许胡闹了……”
五万两的雪花银子,她痛苦地闭住眼睛,默声念道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她拿住杨琳的笔。“杨少爷,字据不是这么写的。”
杨琳羞腆道:“我和表弟均未成年,手上只有家里给的分例银子和长辈给的零用……委实没有那么多的银两。”他随后挺了挺胸脯说道:“男子以经天纬地、治国安邦为人生最高功烈,自然几年后杨琳便不是这般气象了。”
元贞贞再次点点头。“我表哥会有很多钱!”杨琳虽然生性跳脱,但天资聪慧,过目成诵,京都人评价他“钗在奁中待时飞”,是人中骐骥,是杨家最得期望的后辈。
表哥,在读书上从没有让大人失望过。
杨琳和元贞贞的年纪尚小,家里人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只要读书此事做的好,以后也会青云直上,人生坦途。
阿措摇摇头。“我们不要钱了。”她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这怎么行?”元贞贞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这一路跟来,觉得白家主仆有意思极了。听表哥说他们不爱钱财,那日翩然而去,最得古时侠义之风,不会又要翩然一次吧,她还没相处够呢。
她倒是忘了,阿措一开始那阴沉沉的表情。
“杨少爷,男子既以经天纬地,治国安邦为重任,那我们兄弟的志向自然也不会差你多少,白银万两不取也罢。”她将一杯茶缓缓饮了。
杨琳眼中放光,他甚至都想揉揉眼睛,父兄总说人心不古,可他终于见到了古书中那种胸怀洒落、光风霁月的男儿。他心下激动极了。
“只是……”阿措话音一转reads();。“这玉鼎是我兄弟想要达成三件愿望的本钱,如今只得从头再来了,那其实也无妨……”
“杨某自当答应两位白兄三件事情!”杨琳再无犹豫,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