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少爷,你家奴婢许是怕折煞了她!”柳杉摸了摸鼻子,笑了几声。“元大人是个富贵善人,见着谁受伤了也要找人看看的,你这奴婢倒是乖巧的很,怕僭越,超越了自己的本分。”
众人也都在看她,阿措将头埋得更深了,打开药瓶塞子,自己一声不吭地抹着。
白明简就在旁边,他望着她,终是没再讲话。
朱平治方才小心地应付着元大人,这会偷拉着柳杉,小声说话。
柳杉捡起来那枚黄糖饼子,向巷子的砖墙上砸去,见墙被砸掉一块,呵呵笑了起来。
“柳兄,我这脑子里乱成粥了,我这寻见了人更不踏实了,你方才在墙上趴着,究竟看见什么了。”
“你表弟不是唤你一声表哥了?人自然是没有找错,你担心什么?”柳杉不答,反在取笑他。
“怪,太怪了……”
“你是嫌你的白家表弟太平静了,没有痛哭流涕,感恩戴德?”柳杉打趣道。“你不之前还说能在柔玄镇逃出来一条性命,心智大非常人。对他满嘴的夸奖,这会子倒嫌人性子沉稳,奇怪了。”
朱平治被挚友怼的无话可说,又指了指阿措的背影。“我就不信你觉得寻常,白明简为了一个婢女舍命动刀子,他方才眼里是真想杀人的。”
这会,元府的轿子抬过来了。
掀翻在地的赵庆就在不远处,衙役怕他乱动,肘击他的后脖颈将其打晕。阿措用余光望了一眼,松了一口气,她的肩部下意识地动了动。
她套过花鹧鸪的话了。
花鹧鸪说道:“从江南过来的姐妹也没在名气大的妓馆混过,只听说有个恩客四处在江浙一带寻着肩上有烙印的女童,连续找了一年多,赏银一天一个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从千两白银的赏银升到了万两黄金。万两黄金便是将苏州、扬州千数的美女都买下了,这种不惜钱的找法……”花鹧鸪沉吟道。“应是父母在找家里的孩子才是。也不知谁家的孩子倒霉地拐进了这个行当,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能有幸被有钱人家给救回去。”
“这些年都没有找见那个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