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江在山崖上冒了一头,肖伯翎吓得将这三个孩子紧紧护在身后。
在清水白石间,杨琳不住的打哆嗦。“人就这么死了?太没有王法了,太没有王法了。”
阿措扯着手上的草根,她当时要侍从发誓,不过是赌古代人对神鬼之事的顾忌,但看着程杰江就这么活生生把人扔下山崖,她的脸色极是难看。
白明简握住她的手,她勉强笑了笑。
他们注定不能平淡生活。
“仇中玉!你也在岳麓书院上过学!”韩冰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庭英阁走出来。“我这里奉的是先贤圣训,可不是真武大帝,你还要我岳麓书院都给你抄一份云麓宫青词吗?那你倒不如找我,瞧我写的像是不像?”
提学官仇中玉连连告罪退下,临走前偷偷抓着张朋的衣袖。“监院大人,老山长是个什么古板脾气你不晓得,我请您私下找人,这可好喽,我被骂了两个时辰。”
张朋哼了一声。“那是你活该。我岳麓书院的金字招牌,差他虚天观怎的,你倒给他们卖起命了。”张朋虽说贪财,但也和韩山长一般将书院看得极为重要。虚天观想要对岳麓书院不利,他第一个不答应。
仇中玉也有自己的难处,如今官场上谁人都不敢得罪虚天观,虚天观掌事之人说句话,不止他一个学政提学官要听命,连潇湘府的守卫都要任其调遣。
仇中玉望着窗外走动的人影。“学生们都离开学院了?”
“韩山长一气之下,今天全放假了。”张朋不以为意地说道。
学生们纷纷走出岳麓书院,互相问道:“为什么今天的官课取消了?”
“说是有人漏题了?”
“山长说要彻查此事,搜查学堂、斋舍,将许多教习叫来盘问,将学徒们都赶出来了。”
冯玉春此时还在院中,缠着方志学。“方先生,官课都取消了,白明简和杨琳就不算犯了规矩,不能记过啊。”
曹文贺也缠着方志学。“方先生,全院学生就他们俩不在场,说不定就是他们漏题了!”
方志学显然也被官课取消这件事烦扰的不行,喝了一声。“你们两个人都不愿走是吧,罚站去!”两人默默看了对方一眼,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