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敢啊!
真是敢!
趁着他带着小儿子出门收去岁猎户们存下的皮子,三五日功夫,回来却得了这惊人的信儿。
老妻来到跟前,指着家里腾出来给外甥女住的房间,“当家的,外甥女跑了。”
近日连日阴雨,他与小儿子身上没一处干净的地儿,刚踏进院落,热茶都还不曾喝到一杯,并听得老妻跑来告状。
他顿时惊得,失了声气。
大儿子也挨着过来,“爹,表妹带着小丫鬟跑了,我倒是悄悄带着铺子里的活计搜罗了几日,如今也没个踪迹,如何是好?”方九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颤抖着食指,指着眼前貌不惊人却敢胆大妄为的儿子,呵斥道,“说,你母子趁着我与二郎不在,竟是做了什么,逼得凌俏离家出走?”
刘氏一听,嚎啕大哭。
“我何曾做过什么?每日里,吃的喝的,都是我让丫鬟送到她房里,她日日里躲在房门不出,我如何能做什么!”
方家不算富裕,但也不穷。
屋里头上下,还是使着三五个丫鬟婆子,可刘氏看不过去,她跟前曾有个老大家的,都不敢做什么少奶奶,日日里斟茶倒水,天不亮就在灶屋里拢火烧饭,贤惠无二。
偏偏许凌俏,本就是来投奔的落魄亲戚,却装成了大家闺秀。
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身前一个丫鬟阿曼,倒是跟着做些事儿,可偏偏做不得多久,她就在屋里呼去,主仆二人一并躲在屋子里犯懒。
许凌白在时,刘氏倒是不敢下脸。
待许凌白放下妹妹吃穿住行所用的嚼头去书院听书后,这刘氏并一日里三个脸嘴,吓得许凌俏哪敢出门。
直到,大表哥方大郎吃醉酒,踹开了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