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两个丫鬟掖了掖被角,其他伎子纷纷叹气,“可是朝着咱们来的?咱们也不曾得罪过人呢。”
朱宝月摇头,“姐妹们莫要多想,咱们也不是什么能耐之人,定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其他伎子听得,知道她与东家姑娘刚才说了几句,并围了上来,问个所以然。
朱宝月摇头,“具体我也不知,但想想也明白,咱这些苦命女子,挣得几个银钱?何苦就惹人来下这般刁钻的毒,只怕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这两个可怜的丫鬟,就是吃了这阴差阳错的茶水。”
众人听得朱宝月说来,也松了口气。
“幸好无碍。”
穆云芝回到饭堂外头,珠兰带着那老婆子早候着,见她来时,珠兰急匆匆小跑过来,“姑娘,奴不在身边,您担心脚下。”
“无事,我去瞧了瞧那两个小丫鬟。”
伎子房中?
珠兰轻轻跺脚,“姑娘也不等着奴,一个人过去,可有被冲撞?”
“都是些良善女子,不碍事儿。”
穆云芝着急结果,问了珠兰,珠兰缓缓摇头,“没有。这老婆子看了好几遍,都不见那丫鬟,奴瞧着她也是慌里慌张,只怕根本记不得那丫鬟的面貌。”
如此,麻烦了。
黄执也听得穆云芝传来的信儿,他与裴岸坐一桌儿,也不是挨着的,只能端着酒杯起身,到跟前与裴岸敬酒,借故低声说道:“那丫鬟不曾找到。”
裴岸微愣,微微颔首以示知道,与黄执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猜疑之心,借酒下肚,再挪不开。
正要再想法子,可男儿吃席,推杯换盏的越发激烈,一会子你敬我,我陪一杯,吃得更是酣畅淋漓。
黄执今年考得好功名,众人借着寿宴,纷纷上前恭贺。
裴岸也是人中龙凤,少不得人来交好,雍郡王平日少来这样的宴席,本就地位尊贵,兼之性子儒雅,来往之际也不能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