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号，魔都。

活动方安排的SUV内，姜白芷和张凯歌都在闭目养神，这是在回酒店的路上。

一场接着一场的路演很消耗人的体力，但国庆档竞争激烈，《教授》虽然有金狮奖和姜白芷威尼斯最佳女主的加持，但作为文艺片，或者说剧情片，比起商业片，还是有一定的劣势，这就只能靠宣传了。希望口碑发酵起来，能够带动票房。

目前路演主要是高校和影院结合，而明天下一站路演即将要去的就是复旦。这也是看在影片质量+张凯歌作品的份上，不然很难去这样的高校路演。

“张导，我想在蓉城加一场路演。”

张凯歌一直在闭目养神，毕竟他已经是花甲老人，虽然精力充沛，但姜白芷这样的年轻人尚且都觉得累，别说他了。不过听到姜白芷的话，他还是睁开了眼睛，“多加一场的宣传效果其实有限，我们的行程本来就比较紧，可能会更累。是不是你有什么特殊原因？”

姜白芷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切都瞒不过张导，很多年前我曾经在蓉城我的母校路演过，当时苏叶在英国，无法赶回来，这一直是他的遗憾，所以我想在这次路演中帮他弥补掉这个遗憾。只是要麻烦大家要多跑一场，跟着我受累了。”

这个理由很出乎张凯歌的预料，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奇怪。张凯歌只是思虑了下，就点了点头。

“导演，您同意了？”

“我为什么不同意，这是在给影片增加宣传度，更何况如果新闻爆出这个噱头，这场路演是为了圆很多年前的遗憾，会吸引更多目光。我还要感谢你们，毕竟你们现在关注度很高。”

其实话是这么说，但一场路演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只是姜白芷是影片主演，她的意见值得参考，更重要的是张凯歌把姜白芷当自家人，就像自己的后辈一样，所以才会应允。

“谢谢张导。”姜白芷笑眯眯道，“等我们电影上映，举办首映礼的时候，我也要带他一起去。”

看着刚刚姜白芷明明还很疲惫，此刻却笑逐颜开的样子，张凯歌脸上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人这辈子有两件事一定不能马虎，一是找对爱人，二是选对事业。因为太阳升起时要投身事业，太阳落山时要与爱人相拥。事业，他这辈子应该是选对了，做的也能称得上一句不错。不过爱人嘛，其中的遗憾苦涩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花甲之年这些其实已经看透，但毕竟世上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看来你和小苏的感情很好，不然也不会一直念着他，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