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默潜记得自己在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自己拔出了溯月真正的剑身。

然后是……

是……

无数的记忆涌入脑海，一瞬间击垮了属于他自己的意识。

在黑暗的意识空间中，默潜捂着还有点迷糊的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抬眼看着面前那一头白色长发，身穿蓝白配色长袍的男人。

“抱歉，是我擅自借了你的身体。”男人说。

“你也是默潜？”默潜沉声问。

答案毫无疑问，对面的男人和他长着同一张脸，只是骨相要更为坚毅一些。

男人点了点头。

“我是最初的那个默潜，而你，是我经历了无数次轮回转世后的结果。”男人说。

“所以，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男人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呵，”好像是自嘲，默潜突然笑了一下，“又是这种无聊的宿命论。”

“你若是不喜欢，可以拒绝，这于我而言不过是再等待一世。”男人说。

他的语气始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默潜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江宁和溯月站在自己面前，一个象征着自己的过去，另一个象征着自己的未来。

当他拔出溯月的那一刻，当他同意江宁表白的那一刻，自己真的可以拒绝吗？

默潜足足沉默了半晌，才重新开口：“我其实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听到默潜的回答，男人那看不出表情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那我，等你真正来到我面前的那天。”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男人的形象开始逐渐消散，最终化为淡淡的光点。

“在真正沉睡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就在男人彻底消散后，溯月从一旁走出。

“十二刻度，你们是这么叫轮回圣轮的吧？如今加上你也只有三位觉醒一位选中。”

“不过不用担心，剩下九位迟早会找到你的。”溯月留下这一句话后，也化为淡淡的光点消散了。

“他们会找到我么？那就稍微期待一下吧。”

……

默潜感受着脑后传来的柔软温暖的感觉，缓缓睁开了眼睛，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江宁那一张足够惊艳时间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