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潜默不作声，静静地吃完晚餐后，就离开了。

他找了个比较高的地方，远远眺望着已经看不见的临江市，心中的担忧依然没有丝毫减弱。

江楚河说得没错，自己已经不是孤军奋战。

但他们，谁都没有面对过五年前的那次灾难。

那个从天空中伸出来的大手，整个城市仿佛是它的玩具般，能够被随意地拿在其中把玩。

而在那手心中，如同沼泽般黏稠的眼睛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那只手上长满了黑色和红色的羽毛，在每根手指上都长有一对腐朽的羽翼。

默潜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击退那只手的，他只记得律死在自己面前，而后溯月剑从律的身上冒出；而自己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剑柄。

当记忆再次涌现时，自己已经躺在医院，溯月剑不知去哪，等待他的只有律的死亡通知。

“又在想五年前的事？”江宁走了过来坐到默潜旁边跟他一起眺望临江市。

虽然，目光所及只有一片漆黑。

那时候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在今天白天的时候说给了江宁三人，他们知道了，却没有人再进行深度发问。

想来，各位都是顾及默潜本身不愿去回忆律死亡时的场景。

虽然现在的默潜早就知道律其实就是溯月剑，但他依旧把律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人来看待。

而溯月剑，至少在溯月苏醒前，默潜只把它当成一把剑。

“嗯。”默潜点头应答。

“许末炎带着那两个人先我们一步到了另一个军事站，听说他比你还急，差点就拦不住要冲进去了。”江宁说着许末炎的事情，干笑了两声想让默潜转移一下情绪。

“还真像他会干出来的事。”默潜明白江宁的想法，也干笑两声。

之后，二人相视良久。

无言。

“默潜，答应我，别把自己的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