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一脸震惊的说道:“不是!追悼会这玩意,还可以补办!”姬小飞语气坚定地回应:“二老在世时,我未能尽孝一日,如今他们离世,我自当补全这份亏欠的孝心。好让他们的在天之灵,能感知到我的改变,明白我已有能力自立。”赵羽心底暗想:“若是你父亲得知,你将他珍贵的藏宝图变卖,即便是在九泉之下,恐怕也得气的再死一次吧。”
姬小飞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抹憧憬:“我的老家在农村,我爸竟然还留了块地给我。我打算拿个七八十万,亲自动手,建个小巧玲珑的两层小窝。再花个十几万,里里外外装修得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然后,大概三四万吧,选些实用不花的家具电器。当然,我得给自己配一台两万块的顶级电脑,毕竟,游戏人生也得有件称心如意的装备。剩下的钱,就老老实实存银行里。我这人,从年轻开始就放荡不羁,现在剩下的精力也不多了,婚姻孩子这些事儿,就不去想了。自己都没照顾明白,哪有心思去养儿育女?工作嘛,也打算不干了。那一百七八十万,就让它安安静静躺在银行,每年六七万的利息,足够我享受下半辈子的了。这三百万,对我来说,每一块钱都重如千金。”(姬小飞的打算,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赵羽的嘴角狠狠一抽,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声音里带着几分佩服:“你这账算得精明,活得也够洒脱。行,这地图和玉佩我收下了。”姬晓飞听罢,两手猛地一拍,爽朗地笑道:“得嘞,那就多谢两位了,算命的说我三十而遇贵人,今儿看来,果真灵验。不过,我还得跟两位交待一句,不论你们从藏宝图上找到的宝贝价值几何,我都不会要求分毫。但若是什么都找不到,也请两位不要来找我麻烦。”
赵羽轻轻一笑,目光中带着几许玩味:“既然东西已经属于我,自然不会牵连到你。它无论价值连城,还是不值一提,我们都不会因此与你产生纠葛。”姬小飞痛快地答道:“正合我意,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痛快人!”说着,他迅速拿出pos机,笑问:“两位,谁结一下账?”上官婵接口道:“我卡里的余额不足,你给我账号,我立刻安排转账。”赵羽挥了挥手,神态自若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向姬小飞示意:“不必麻烦,直接刷卡吧。”上官婵儿惊讶地看着赵羽,不禁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绰了?”赵羽斜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神秘兮兮地回应:“婵儿,你是不是忘了?我在洛海可是挂得上号的企业副董。堂堂副董事长出行,身上不带个几百万,岂不让人家笑掉大牙?”上官婵儿掩嘴轻笑,眼波流转,点头恭维道“赵先生大财,小女子佩服。”当赵羽伸手准备刷卡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上官大小姐,赵先生,闻名不如见面,真是幸会幸会!”
转身之际,视线骤然凝固,竟见云家声名远播的少主云昊杰立在那里。上官婵儿的声音冷若冰霜,从唇间溢出:“云少爷亲自降临,难道是来找我们的麻烦?”云昊杰轻轻摆手,神态从容自若:“何须如此猜疑,我云昊杰岂是心胸狭隘之人?再者,赵先生有华南军区副司令这座靠山,我怎敢造次?不过是见这位面黄肌瘦的老板的两幅画作颇具趣味,特地前来一探究竟。”姬小飞敏捷地接过话头:“抱歉,云少爷,这两张画已经找到了新主,就是这两位小姐和少爷。如果您真心喜欢,或许可以和新主们商讨一番。”云昊杰身边的随从脸上带着几分傲慢,插话道:“黄毛小子,你说话注意态度。在琼州,我们少爷看上的东西,还从未有人敢不卖面子”云昊杰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责备:“我与你们强调过多少次了,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怎能如此无礼?我们应该以礼待人。这位老板,那两幅画他们出价多少?我愿以双倍价格,恳请您转手于我。”
姬小飞忙不迭地表明立场:“老板,我虽然穷,但也知道‘诚信’二字,既已买下,自然不会……”赵羽急切地打断:“别这么绝情啊,云少爷,这两幅画我出了三百万,你给六百万,就直接拿走!”云昊杰眼珠一瞪,震惊中带着愤怒:“三百万?区区两张纸竟值三百万!你们谈吧,当我从来过此地。”赵羽一愣,随即紧紧拉住云昊杰,急切地劝解:“别这样,云少爷,您可是琼州名门望族的继承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区区小数,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云昊杰猛地挣脱赵羽的束缚,冷然回应:“我是富但不是傻,我家里又不缺两张擦屁股的纸,若我拿出六百万买两张发了黄的纸,我父亲知道了,岂不将我打个半死?还是那句话,就如我从未出现,你们自行了断吧。”言罢,云昊杰带着两名随从匆匆离去。赵羽在后头假意追逐,声音透着焦急与急切:“云少爷,别急着走啊,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就算是再加码一百万,我也愿意割爱让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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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昊杰的身影渐行渐远,姬小飞不无讽刺地讥笑道:“就这两下子还出来装大尾巴狼呢?还什么第一家族的少爷!装的还挺像!想当年哥有钱的时候……嗨!唉,算了,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赵羽在一旁淡然回应:“人家才真是懂人生的,越是有钱人越懂得金钱的价值。你啊,就是那败家的地主少爷,好了,钱已经转到你的账上了。我多嘴一句,勤俭才能持家啊!”
姬小飞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夹着沧桑与释然:“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能体会这个道理。倒不是我有多高的觉悟,而是那些无钱的酸楚我早已尝遍。为了偿还赌债,我所经历的种种艰辛,是你们难以想象的。我以后温饱无虑既是幸事,无病无灾即是福泽,有则锦上添花,无则依旧风华!”赵羽心中暗叹:得!他还是个大明白!他嘴角轻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道:“那行了,我们走了,这是其他地摊淘换的古董都给你了,江湖路远,山高水长,我们有缘再见。”
赵羽与上官婵儿转身,正欲离去,却被姬晓飞的声音叫住:“且慢!”赵羽回过头,眉头轻挑:“还有什么事吗?”姬晓飞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彩:“我这里还有有个大买卖,不知二位是否有兴趣?”上官婵儿好奇心起,追问:“是什么样的商机?”姬晓飞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我有个朋友,他的先祖曾是显赫一时的人物,他想为这位先祖迁移陵墓。”
赵羽与上官婵儿面面相觑,似乎未能领会其中的深意。姬晓飞见状,轻轻吐出两个字:“盗墓。”上官婵儿不禁惊呼出声,姬晓飞急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此事还需保密,万万不可声张。”上官婵儿会意地点点头,好奇地问:“那是谁的墓?”姬晓飞嘿嘿一笑:“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找个清静的酒馆,边品边聊,今天这顿,算我的。”
赵羽对盗墓的勾当多少有些好奇。上官婵儿则是兴致勃勃,她拉起赵羽,与姬晓飞一同找了一家颇具雅致的食府,三人挑了个幽静的包厢。菜单上,上官婵儿挑选了一杯鲜榨果汁,一份金黄的蛋炒饭。赵羽和姬晓飞则要了一盘凉拌菜,一碟香脆花生米,一只香气扑鼻的烧鸡,还有一斤醇厚的牛肉,主食则是酥脆的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