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跟先生聊天聊得太入迷了，竟然连她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让你解决什么？”

李连捂着脸，略显无语。

“呃…”

嘭！

静音被踢飞砸到地上，干裂的皮肤碎片四散而开，但她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的向前方的少女爬去，嘴中还在不断的颤声呐喊：

“红娘…红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把我的红娘…还给我…”

“还给…我…”

一条乌黑的痕迹随着她的爬动刻印在擂台上，原本如同干涸湖水的眼眶竟瞬间填满泪水，滑落在脸上。

整个人如同一条阴暗爬行的蛆虫，丑陋又可怜。

“这…这…”

见到静音的惨状，即使身为对手，对方在战前又数次嘲讽，谢若曦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看来那被先生所吞掉的魂魄，对这个尼姑来说十分重要，就连之前的骄傲都一并放下，主动求饶。

可红娘已经被先生吞了，总不能让先生吐出来吧？

怪不得那裁判如此震惊，如此的情景，令少女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若曦，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李连淡淡出声，语气冰冷刺骨，甚至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都教导了你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生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怜悯之心？”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即使你做不到这些，也不应该对你的敌人生出怜悯的情绪！待你落入如此地步的时候，你的敌人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是为了能在以后不去成为那个所谓的弱者吗？”

李连的话不断在少女的脑海中回响，一下又一下的敲响她的灵魂。

“先生，对不起！”

谢若曦心中向先生道歉，对于静音的那丝怜悯之情也迅速消散。

先生说的对，若是落入同样的境地，恐怕对方早就在享受胜利的欢呼，而不会关注一个失败的人。

“嗯。”

李连淡淡点头，面上无喜无忧。

事实上，他很敬佩那些不求回报，无私奉献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