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律师也得在外面乖乖等着。
大学有权利阻止外人参加这种达到内部保密级别的会议。
所以,对于律师参加纪律聆讯会这种事情,宇都宫丝毫并不担忧。
这位法学部的知识产权教授又抬起头来,打量了会场周围。下川的那把椅子还是空的,对方还没有到来。
虽然大学方面对于下川提起申诉感到吃惊,但是宇都宫却从此举读出了更多微妙的信号。
在宇都宫看来,下川在大学内部提起纪律申诉,表面上看起来攻势凌厉,然而却暴露了对方的底气不足。想先在大学内部着手解决这个事情,说明对方没有与大学彻底决裂的决心,还想留有余地。
总想留有余地的人,是做不成的事情的。
下川这种人,在宇都宫的教师生涯内也见过不少。
无非就是在书斋里做死学问,与他人不相往来。
这种学者,往往都是脑筋不灵光。
宇都宫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这个地位,就是因为他弄清楚了一件看似荒谬,但又特别简单的事情。
大学并不是一个做学问的地方。
当弄明白这一点之后,就会彻底知晓在大学之中生存下去的法则。
下川那种人,是迟早会被淘汰的。
宇都宫甚至已经能想到等等下川在纪律聆讯会,被自己反问几声,就会变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了。
一个在书斋里做学问的书生。
另一个是同时在校园、法庭游刃有余的教授律师。
两者之间在阅历上的差距,甚至可以用一个鸿沟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