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目光在昏暗中闪烁,心中权衡着利弊,“可若是让东厂里面的人进攻,势必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如此反倒容易坏了大事,倘若要让宫里边的锦衣卫出手,或许……”
魏忠贤来回踱步,开始盘算整个计划。
终于,在经过一番漫长而痛苦的抉择后,魏忠贤停下了脚步,。
“罢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田尔耕,以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明日一早皇上早朝的时候,你就集合锦衣卫埋伏在观德殿前,
等皇上退朝回宫之时,你就把他给杀了,明白了吗?”
田尔耕喜上心头,连忙抱拳,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振奋:
“是!属下的每兄弟都受九千岁恩宠,无论是锦衣佥事还是别的将领,只要九千岁振臂一呼!保证万无一失!”
“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魏忠贤的话语简短而致命,
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在这无边的幽暗中轻轻回响。
魏忠贤的府邸内,灯火通明,他与田尔耕的密谋仍在继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危险的气息。
“田尔耕,此事干系重大,你我皆在悬崖边上行走,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魏忠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卑职明白,誓死为九千岁效命!愿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田尔耕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魏忠贤满意点头,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哼,朱由检小儿,你以为区区几个奏折就能扳倒老夫?老夫在朝中经营数十年,岂会轻易被你所动?明日一早,便是你的死期!”
“可是,九千岁,万一……”田尔耕欲言又止,显然心中仍有顾虑。
“没有万一!”
魏忠贤猛地回转过身,双目炯炯,硬生生截断了田尔耕的话,“老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那小儿自投罗网!你只需按照计划行事,其余的,老夫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