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生锈的栏杆,盯着地上在耀眼阳光下的摇曳树影。我把自己,把欣玫瑰,把苦难,把世界,把未知都放进这片光阴里。我乘着那些光线的碎晶,思绪万千从四面八方来,但似乎它们都愿意靠近一个方向,也许那只是我在心里那样引导的结果。我感到忧愁,路和人一样的忧愁,源源流淌,从思维的出现,到科技致密的中途,以及最后的归途。
不能再那样了,绝对不能。
我不能忍受那样的未来,加入沙启教派是一个脑袋正常人都会做出的再正确不过的选择,沙画解释了很多,而我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就和其他所有人一样。
每一次树枝摇摆都波动了那规则、不可变动的阳光,规则的空间一旦扭动却发出炫彩的光泽。
我举起双手,看着手背后病恹恹的树在缩小,我放下手,阳光全都布上了一层炫彩的膜。我越来越小,那些炫彩变得越来浓烈。我变得越来越小,那些刺眼的色彩在快速跳动,像刚进热锅的一大团蛇,在疯狂的游离。
恶心感觉带动肚子里的虾鱼要让我呕吐。我要放松,我张开双臂,试着放空,紧蹦的神经在舒缓,世界变得和蔼,适宜人居住。
我变了回来,我很高兴,于是我不停变大,脑袋顶到了树枝,干瘪的树枝掉到地上。
我集中些注意力,我变会正常大小。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个点,一个长的像我的套子,很容易找到,并且一旦套进去,我整个人就好像包上一层让人安稳的塑料膜,不容易变化。
我深呼吸着,我掌握了不是?海怪的妖力,让我变大变小,成了蚁人,让王杯变水人。世界真神奇。
“嘿,伙计。我敢堵上我老伴的擀面杖,你刚刚又是变大,又是变小了一会”
我被突入奇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是,你是,你是呼草镇?不是这里是呼草镇。你是那个大爷是不是。”
“伙计,你的记性不赖。我的也不差,我也记得你,你就是那天像着了魔的那个小伙子,一路走过来,还一路走到我看不见你的影子。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就冲这点你今天必须来我家坐坐啊!”
“不了,大伯,我还有事呢”
“伙计,别别别,快来吧,不要拒绝,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是老实的小伙子,老实人就应该经常到老实人家做客,来吧,伙计,来吧!”
他坚硬的手臂抓着我,汗水沾湿了我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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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好,我有重要工作要做”
“伙计,嘿呀,有什么事情你就找大伯,大伯虽然种地的,可亲戚朋友不少,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就找我,没关系的,来!”
他的力气太大哩,再加上我从疗养院一口气走到这里,肚子自然有些发饿,刚刚还把肚子里的存活吐了出去,我就没有拒绝了。
“伙计,对咯,你叫什么名字,我?你可以叫我王大伯”
“我叫王杯”
“伙计!咱两同姓啊!巧啊,真是巧上加巧阿!”“对咯,刚刚不是你王大伯我老眼昏花吧,你是不是真的又变小又变大哩,就想传说里的孙猴一样”
“大伯,没有的事情,一定是太阳恍到您的眼了”
“伙计,是咯,是咯,一定是的”
“对了,那些南瓜稻草人了呢?”
“伙计,它们都成熟了在这秋季,就要把全部的南瓜都收集起来,这是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