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火热,呼吸急促,感觉受伤的手心在发热,夏天的火又在我这燃起了,这洞里青苔味的雾气都灌到我的肺里了。
我慢慢变小到三米高,这时候水深过我的膝盖。绷带变成了正常大小,带着紧绷的痕迹在那里缩动,让我想到了心脏。底洞的空气潮湿,我发现着整个孔洞的光线都是由中洞那片会发光的雾气射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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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中隐漏出刀锋一样锐利的线条,胖嘟嘟的球跳了出来。
我在它们中穿梭,在它们身体里看到了很多在跳动的极子,像吃了跳跳糖的海绵宝宝在兴奋的蹦跳,每次蹦跳还会炸出不同的颜色。
“这是什么”我无心快语,声音淹没在洞穴的大气中。你要是闭上眼睛走在这洞穴里,准会感觉自己在参观一家大磨坊。
绷带这时候完全恢复了性质和效果,又满满当当的把我覆了起来,我拉了些绷带挡在鼻子前,希望自己好受些。我的眼睛在开始时有些火热的刺疼,到现在,我已经能明目去看东西了。
我抬手去触碰那透明的废球,有的跟随我被拉动一段距离,有的则破碎出碎星一般的透明倾泄物质,就像咬开了爆满精致的小笼包。
我下来时到现在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使是这样,我浑身还都湿透了,肺部也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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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在洞底的水里,盘到头,走到了墙边,看到反着微光的辐射锅,就藏在石头后。在辐射锅后面,我又摸到了钢铁结构,还有扎手的芯片。我明白了,这真是一个巨大的实验设备,而不是一个无聊的山坑。
我就这样用三米的大高个子淌水,不停的触碰那些奇怪的大透明泡泡。我感觉这洞穴就就没啥了。
于是,我慢慢变大,我可以回去咯!变大到一半,我感觉我急性阑尾炎犯了。那块地方奇疼不已。
我得继续,上去才有医生!随着我慢慢变大,那痛楚又转移到了胯部,接着大腿,然后膝盖……总之就是慢慢向下。我意识是那块空气的问题。
经过我百般试错,我终于变成了需要的大小,眼前就是那块让我病疼的区域。
我伸手进去时,手就当场都麻了。我踩在中洞中,这些发光的雾气刺得我眼睛很疼,绷带衣坏掉了,我浑身也都冻得发抖,
“有意思?这是什么?麻痹空气?”我的好奇心在严寒中发作了,这种极端情况下我格外愿意展露我的好奇特质,就感觉很独特,标新立异的感觉。也许只是我疯了,只是我的情绪和人生观在打击下崩溃了,管他呢。
手进去发麻变苦生疼,但出来又变成了原样,不痛不痒,也许我应该把脑子伸进去,看看能看到什么。
我这样做了。脑子一伸进去,我就知道我上当了。我好像钻进了一鼎只出不进的滚热炼丹炉。那些发光雾气,凸起的潮湿岩壁统统看不见了,眼前只有一颗发光白球,那更接近于透明,周围绕着仙柔的云丝。
我的脑袋热得快爆炸,而我的身体挂在洞穴的空中,冻得就要失去了知觉,正在慢慢变小。那样子,我就像一个无头的人悬在空中在上吊。
我头大啊,我没预料到,我会出不来。
突然,我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越过了独属于它的隧道龙门,也像堵在奄奄一息老爷爷喉咙里的西大狼果冻,我就“xiu!”的一声,整个身体变成了融化的雪糕,又似一月弯刀,被冲到了那块让我发麻的空间里。
我感觉我的脑粒子,在浸泡这些时间香氛,而掩埋在墙壁后的调控系统,正在试图连接上操控。我看到了一些残缺的画面,甚至是错误的画面。
不过那些缺口和错误,都在被那些慢吞吞时自我补足。下面,是我当时看到的一些画面,还有一些我的想法,我尽可能的全部叙述出来:
我把蓝壳水饼外卖拿出飞行电动车,敲了大概30秒的门,一个脑合成快捷声要我进去。我把外卖放在地上,这是顾客要我这样做的,他正在电脑上备份脑子里的文件(桌上真是一片狼藉啊)。
上面是我在15岁送外卖的场景,这应该是2971年的新年夜。我记得是因为我太孤独,就应聘了快摊外包的服务,其中就包括送一次外卖。为了开通时间打发网(脑页版本)的会员,我甚至在黑市上出手了我0.21%的脑活性神经。
然后我回公司,看到脑袋是个蓬壶的老板,慢慢得,蓬壶融化了,变成了老板的脑袋。天呐,见到他那老南瓜一样的老脑袋真让我高兴,要不是我的脑系质量太差,我早就回溯一份备份了,顺便打印成高清自转典了。
接下来,我玩了一些舒缓精神的8d小游戏。午夜十一点就静悄悄的到了,大屏玻璃外的人山人海,灯红酒绿,人人满面红光,梳着大背头驾驶的脑索车飞快。在公司的高楼上我看的很清楚。
即便我那时候就是抑郁成性了,但此刻我也是高兴极了。突然谁在我的手机上发了东西(我没有在脑核心里联合管理↑手机,我喜欢纯粹),我以为又是哪个脱节的诈骗犯,没有理会。
我喝了一口啤酒,眼神缥缈,脑袋像气泡水的水面。我忽然想复古一把,点开手机去看眼时间。虽然我知道那时候的时间是11:23,因为每辆飞过的脑索车上都有晃眼的控制台。台上的东西,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有时候灯光反射到驾驶员脸上,我能看到是个什么样帅哥在驾驶,副驾驶上坐着的又是一个怎样可人的姑娘。这是这个新年第二扫我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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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子大山、天蓬大厦上都有醒目的世界钟,也都播报着全宇宙第二精确的地球时间,但那时候我就想点开手机看看。
于是,我从鞋子里掏出仙人掌——记忆又自动补正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的手机套坏了,薄薄的机身隔伤了我的手,这是这个新年第三让我扫兴的事情。
我点开手机,11:30,上面显示一条来自欣玫的信息:“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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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灰色大厦里,我女儿和老鼠人得知了那条重要信息,那就是“欣玫”。
他把“欣玫”翻译成了古息来盾语。根据四海文书,第一页,第五行的k形类星球通用语的提示下(也就是在第四行星球通用语下面,这句k形类星球通用语是全书唯一能解析出来,并且完全理解意思的句子)。根据提示,把那句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古息来盾译语(那带有文字时空扭曲性,其奥秘我不得而知……)填到四海文书的第一页,第八句话上。
接着第一页的全部奥秘就都解开了,接着顺着第一页的提示,翻到第五百零一页的第二行的第二句话,把第一页的字完全填入规定的地方后,这页也通了。
最后整部四海文书的奥秘,就像链条一样全排开解了。
土得园,慢慢转动高倍放大镜,3000亿倍,2000万倍,1000倍……10倍……
他解开放大镜头帽,即使那样缓慢的退出倍数,可还是昏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