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情愿的做好信息登记后,他们要她吞掉一块“糖果”,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这到底要干什么!”她喊到,大厅里几乎每个人沉在自己的心事里,只有几个老人抬起头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好意思,根据我们的规定,为了稳定您的情绪……”精瘦的办事员熟练的抛出这些套话,直到被一旁的院长打断。
“传统”院长说。
“这是什么?用什么用?我为什么要吃!”
“这在古代叫索玛,我现在叫它钥匙”
“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吃”
“院长,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离开吧”。两个肥头大耳的保安又一颠一颠地跑出去,站到门口。
“缓解,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会需要'钥匙'的”院长继续说。
保安在门口盯着她。
“拿给我!”
办事员递给她塑料盘,上面凝着一颗好似融化了的黄块冰糖的东西,圆滑滑的。
她费力的抠下,塞到嘴里,味蕾没有觉察出味道,并且感到那东西十分的柔软。她厌恶的脸在搅动,东西下肚了。
院长笑容依旧,保安也不再盯着她,转而守着外界有没有出现长着昆虫触肢的敌人了。
梅丝深咽一口唾沫,伸长脖颈,好像快窒息的鱼点出水面,为了那口氧气。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躺在温暖的床被之上。
“又是一所牢笼啊”,没说完她就掉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梦。
夜里很冷,她没有开空调。她感到神经舒展,苦闷的记忆都被解开了,好像有一位循循善诱的心理医生在疏导:自己没有做错事,自己也没有任何错,自己是正常人,一切都像美丽的花一样盛开,事物是美好的……
心理医生成功了,医生简直是天才。
药力失效,可她还是感觉飞在云端。她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的浑身紧致,好像干涸的龟裂之地喝饱了甘泉,变成一片鸟语花香的伊甸园。
阳光透过窗户火热热的烧在地上,照亮了被拔掉的空调线。她把床边的水倒进水池,对着水龙头解了渴。
又坐回床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肺部是那样的疼,她撩开病服才发现胸口钉着一个奇怪的铁色装置。
她倒在铺上,浓密的尘土在阳光里凝重的飘飞。她感觉自己就是挨宰的羔羊,什么都做不了,被推到这里,又被扔到那里,装上这个,又被偷走那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
她把这小房间翻了底朝天,她抄起一把水果刀,又掉在地上,因为胸口的那个装置束紧了,让她无法呼吸。
她倒在地上,月亮悄悄的走到窗外,她倒在狼藉中还是不愿意醒来,不愿意面对。
门铃响了,把她吓一激灵,厌恶的表情又一次泛起,她蜷起身体,拨动地上乱糟糟的东西。
门外传来声音:“小姐,现在您可以出来走走了,强制的恢复期已经过了,门开着。提醒您,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酒馆,您可以去那里消遣一下转变前的最后一晚,这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