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来一罐冰镇矿泉水,拉杏拿上就倒进苦艾酒中,又要了冰块。她闭上眼睛喝,嗓子就火辣辣的疼,接着猛刨起了虾球蛋饭。
拉杏打了一个嗝:“多莉,我好快活”
“和你在一起,让我也快乐”
“你这说的就好像我们会分开一样,我不会让你走”说完,她凑过去吻她,两张油滋滋的嘴巴就接到了一块。拉杏慢慢把嘴里的艾酒运过去,多莉克喝了下去,惆怅的看着拉杏。
俩人去房间午睡了一会。三十分钟后,一个戴着侦探帽的白毛少女和一个黄色卷发的女孩就精神饱满的站在台阶上。
她们很快就到了小纸条上写的地点,这是一个富裕的社区。
“我真不敢想象是这里”
“敲敲吧”
多莉克弯下腰,敲响了铝门:“有人吗”
突然,铝门轰响了一声,就像劈下闪电,一个满脸白胡子的老头用枪托锤开门:“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一直就住在这里,你们赶不走我!”
他拉下枪栓,对准了多莉克。拉杏冲上去:“冷静,老家伙,我们不是来没收你的房子的,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
变形的铝门立马关上了。
拉杏坐到低矮的铝房上,循循善诱的说道:“老人家,我们只想问问关于死坏病的事情”
小房里传出无精打采的声音:“没什么好说的”,接着一声枪响,拉杏边上的铝板出现几个黑色的小洞。
多莉克拉开猛踹铝板的拉杏,开口道:“我的感觉告诉我那不是简单的瘟疫”
“几十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既然没有意义,那为什么你还守在这里?”拉杏大声问。
“我?我只是流落在此”
“老人家,告诉我们全部吧!我们有能力也有资源解决这件事,有人需要真相”多莉克的右手开始不自觉的拉铝门。
门从里面开了,老头盘坐在门内。
“我很抱歉开枪,进来吧,如果不嫌弃的话”
“我们去咖啡馆吧?大伙喝上一杯好好谈”拉杏提议道。
“不,我不外出,我不习惯外出”
老头单薄的骨肉长满了茂密的白发须,让人怀疑究竟是什么维持了他的生命。
“来吧,拉杏”多莉克把她拽进去。
这小房子铺着木地板,屋内暗淡,墙高不到一米。她俩只能爬进去,三人围坐到正中的长桌边。
老头调亮灯泡,铝板上的光点就变得暗淡一些,又拿起桌上的香水对自己喷了喷。
“喝点什么吗?”老头问,“我只有秋树叶茶和茴香叶酒”
生锈瓷缸里的酒就好像烂菜叶泡着水,拉杏看着,又闻了闻,发现是有些像模像样的酒味的。
老头疲倦的眼发着光,盯着她:“那不比外面的酒差”
“闻起来也没啥大问题”回答完,拉杏一口灌下,连那刺激的“菜叶子”都吃下了肚。
“你是那场死坏病的生还者吗?”多莉克问。
“不”
一听到这个,有点醉晕晕的拉杏顿时冒火了,那个全知道耍了她!
老头继续说:“那场疫病没有生还者。我也从来没有参与过,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生活在事发地的隔壁村”
“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全部”多莉克热情的说,右手指也激动地在桌上不停的轮点着。
老头撩开胡子,喝了一口,眼泪掉进胡子。
“那是一个下午,可我的孩子还没有回来。我只能四处去找。尤其听说几天前,有一个村的人全死了,我害怕他会和朋友跑到那里去,于是我首先找了那地方。
让我害怕的事真发生了,我在村口找到了他被撕碎的衬衫。我急忙进到死寂的村中,因为当时正值科技战争,人手紧缺,仅有一些维持部队的人简便的清走了尸体,所以我能看到那些血迹和奇怪的污渍,我不认为那会是瘟疫造出的。
除此以外,我没有找到任何其他痕迹。我离开了,找了其他的地方。第二早上,我的亲戚和朋友们也都告诉我没有任何发现。我的老婆就在那时候失去了生活的意志。
我也绝望了,那唯一的可能,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死坏村门口的衬衫了,我不愿意接受这无凭无据的线索,可我的心智被拖垮了,我必须得相信些什么,不然我会死的!于是我选择相信死坏病的真正主使者就是伤害我小子的人。
我每天白天去人力厂工作,晚上就去那个村子研究。我提取了很多样本,用我的工资送去化验。他们告诉我没有大问题,我当然无法接受。
我开始了自己的研究,我跑到化工厂打扫厕所,渐渐的我有了基础的知识和技术。随着科技战争步入后期,科技开始恢复,化工厂给了我一个机会,因为他们看到了我的知识和努力。我成了一个员工。
一年后我变成了组长,三年后我又成了经理,我的老婆死在第一年。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那个村子已经被推平了,打上了高楼的地基,但我已经收集了几百份的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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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的研究深入,我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死坏病,而是一个具有恐怖性质的器官盗取组织!我在死坏村的每个地方都提取到了一种麻痹和致幻成分,在我还原后,那东西呈现出红色;在每个死者的家中我又检测出一种保护切割器官活性的组织液。
一切都明了了,那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器官恐怖组织,他们散播幻觉药物麻痹人的神经,然后进到房里,收走器官,也就是那些脑神经。
但这对我来说远远不够,我的小子他在哪里?我只感觉我浪费了时间。我万念俱灰,我在错误的方向浪费了太多时间。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在参与一次老总组织的聚会时,我看到了他家的一幅黑白画。
画会自动变化,组成新的艺术画面,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连接,相框是普通的,画纸也是单薄一层,可画面的变动是那样灵活和有效。
我询问了老总,他只是笑笑说自己不懂艺术品。
那画面不可能那样智能,要知道那个年代连ai都没有出现,我就在想会不会是那些脑神经在里面?盲目的希望又出现了,那是唯一能让我活下去的动力,我没有选择。
我偷走了,带回家研究,我从来没看过这种画布材料,我什么都分析不出来,但我确定一点!那东西是活的!那一定是被窃取的脑神经元做出来的!不然绝对没有任何可能。
老总发现了我的所作所为,开除了我。我用尽所有手段曝光这种丧心病狂的艺术品,但没人买账,人人都当笑话看过去。
公司散出谣言说我疯了,没有像样的工作岗位肯收留我,当了几十年经理让我做不了苦活累活,现实让我越来越颠沛流离。我没有回头路了,在我失去我小子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在剩余的时间里我一直守在这里,这里就是曾经村子的门口,是唯一让我感到温暖的地方……”
“画是脑神经做的……”多莉克愣愣地说。
“那老总叫什么名字?”拉杏问。
“最大的油漆公司!”
拉杏扣下一张小卡片,“老伯收下吧,这卡里有十万块”,接着又拿出一张名片:“再去买个电话,一定要打给我,我们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说完俩人离开了,来到太阳下,用力的伸了过度弯曲的腰背,老人在低矮阴暗的铝房里向阳光中的她们挥手。
“你知道在哪儿嘛?”多莉克问。
“那当然,你看前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