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护照足足二十本,包里还有些小零食和稀奇古怪的工具,在一个纹着虎头的钱包里找到了老头和妻子的照片,他们都很年轻。
里面还有各种颜色的光片,阿福把他们对准篝火,看清楚了那是一张张悬赏通缉,不读盘就只能看到简单的信息,不过阿福看出通缉犯是颜色越深越值钱。
“嗯,有够保密的”
在深红色的一张通缉光片中,阿福看到了和老头差不多形象的通缉犯。他浑身抖了一下,放下光片,包里还有一些精神病的证明,还有很多拟造病例。
酒瓶子掉到地上,阿福再也撑不住了,他困寒冷交加。
“嗯……老头真去过很多地方,这是一张不错的海盗船……他的老婆有可爱的虎牙……”他看着那些明信片睡着了。
劈头盖脸的冷风带雪一阵一阵的呼啸而来,掩盖了俩人的酣声,湮灭了篝火。
泄露的时空是脓包、是伤口,寒冷和飞雪是宽慰和治愈。世界在舔舐着自己伤口,这一切都饱含着隐忍和痛苦,就像熟睡的四人一样。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阿福在推老头。老头一下把阿福扔了老远,阿福在雪地中爬起身,走到他脸边拍他的脸,并且说到:“玛茜没呼吸了”
老头一下醒了过来,趴到玛茜的身边。
“歪!小怪物,摸摸她的脸,还有温度吗?我的手像两块冰。该死的,你翻了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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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比我的手还要凉”
“不,不不不,不应该这样……和我一块想想有什么办法,得让她暖和起来”
“她……死了……吗?”
“别说丧气话!给你这个,把篝火点起来,火,烧点东西,随便什么让她暖和起来,我再去打点柴火”
老头对着树枝举起抢,抬头瞄准时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
“该死的!我该戒酒了!”他把枪调节多发,一枪轰了出去。
老头抱着柴火硬着挤进了不大的单人帐篷中,直立起一根棍子把帐篷顶成一个尖尖的马戏团大棚。
接着撕开帐篷的底面,露出折断的高草地,“小东西!把打火机拿来,把帐篷门给我死死抓住!”
老头在帐篷中生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篝火,接着他努力顶起自己的脑袋,把帐篷扩张,一边把玛茜拉到火边。
老头又脱了一件老熊背心,放在火焰边烤了了一会,盖紧在玛茜身上,用烤暖的手揉擦玛茜的脸,并不断的翻开她的眼皮。
“小小吸血鬼,别死……别死!”
相对封闭的帐篷燃着一把火,这就像桑拿房一样,不过是烟熏雾缭的,那些烟雾刺激也是有助于玛茜离开冷焚风带来的幻觉的。
老头已经烤出一身酒汗,玛茜还是没有动静。老头浑身抽搐了一下,就在僵那里,带着恐惧和严肃的表情盯着篝火。
捏着帐篷门的阿福大声问:“怎么了!”
老头不敢有大动作,似乎连日常里吭哧吭哧的喘息声音都没了。
“火快烧到你了!老伯!”阿福提醒道。
老头皮肉不动,只是微微豁开一点嘴巴,黑黑的口腔中传出微弱的声音,时刻能被外界的风雪声给盖过去。
空洞的口中终于传来了气息不顺的话语:“阿福~我快死了……”
“什么!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们就都会死在这里!”
“如果……如果玛茜还活着,问问她……不,对不起,我不该加入沙启教!”
老头慢慢仰起头,好像被割断了脖子似的,连带起整个身子一下倒在帐篷上,骡子听到响声奔了出去;帐篷向后飞去,玛茜、老头、阿福,篝火全都暴露在风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