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让!孩子有特殊情况,麻烦让让,谢谢!”
在这看病排队的人大多是持着免费不看白不看的心态,见到了更急迫的人,很快让出一条道来。
“孩子怎么了这是,坐这来!”正坐在椅子上把脉的大爷毫不犹豫地起身,把位置让给了郑家人。
“谢谢您!”
“医生,孩子从沙发上摔下来了!磕到脑袋了!医生您看看能不能帮忙先消个毒止个血,然后我们送孩子去医院。”
郑坤道过谢后,侧坐在椅子上,飞速交待情况,只不过看着这个简陋义诊小摊,有些担心这里的卫生和医生的水平,他有些后悔一时糊涂竟然会来这里求助中医了。
他对中医的印象也停留在把脉,卖中药上,清毒止血中医会吗?总不能拿草药敷吧!
温华仔细地查看了孩子头部的伤口,稍一拨弄头发,孩子脸上便滑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郑坤心里一突突,语气不善道:“医生,要不还是算了吧!”
温华面色不变,而是递给郑坤一把剪刀,说道:“2分钟,我给孩子止个血,你给孩子伤口附近的头发剪一剪,慢点剪,千万注意不要让头发掉落到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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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郑坤拿着剪刀,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但还是听令小心地剪起了头发,剪伤口附近的头发既怕孩子疼,又怕头发掉落,只能一小撮一小撮地捏着剪,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郑坤一时都忘了心焦,直到手被握住,剪刀被拿走,他才回神,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
“好了,小伙子!送你儿子去医院吧!记住针不用拔。”
郑坤这才发现儿子身上扎了十几根银针,再看看头顶的伤口的血貌似已经止住了,说了一句“谢谢”但急匆匆地跑走了。
温华摆摆手,示意下一个病人上前。
事实上,这种急症他也能治好,只不过用中医的方法,孩子可能会更痛苦些,且伤口愈合后的美观不如看西医进行伤口缝线,他并没有因为患者的不信任而一时冲动,想要跟西医一较高下而逞能,在这个中西医并行的时代,适当地治疗是一门学问。
……
华国,上京,江月别墅区,一个中年男人左手提着茅台,右手提着一拿茶叶,按下了独幢别墅88号的门铃。
不多时,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两人见面一句话都没有说。
中年男人跟着妇人进到了书房,见到了此行的目标——温华,严肃的表情立刻换成了笑颜,语气恭敬地说道:“温老,我这次是专程前来感谢您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您不要见怪,没有别的,就是听说您喜欢喝茶,准备了一点大红袍,还请您不要推辞。”
……
“这点钱算什么!您对我们家的恩情比天还大,我们三兄弟都是妈妈一个人养大的,小时候家里穷,好不容易赚点钱,就希望母亲能多享点福。”
“我妈被这病折磨十几年了,跑遍了世界各地都治不好,您一出手,不过一年就彻底根治,要不是您,我妈不知道还要遭多少罪?您对我们家就是再造之恩。”
……
温华内心波澜不惊,脸上不显半分情绪,谦虚地说道:“不用客气,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这病能治好,与老人家自己的福气也有关。”
“怎么能是福气的关系呢?还是您医术高明的缘故,要不然为什么别人治不好,实不相瞒,在您之前,我们看了不少西医,又是开刀又是吊水的,花了不少钱,还让我妈吃了不少苦,结果一点好转都没有,其他中医大师也看过,都说没有办法,只有您给治好了,这绝对不是运气,您那一手针灸之术,简直堪比华佗在世。”
“不能这么说,中西医各有所长罢了,我哪里比得过华佗啊。”温华端起茶杯,用杯盖稍稍遮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
民国之后,中西医之争未有断过,在科技科学高度发展的今天,俨然是西医大势,温华就曾经听到过中医是伪科学的气人言论,周商不遗余力的夸赞让他没办法绷着脸。
“那还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更好,毕竟几千年研究人与天地,自然,阴阳总结出来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