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两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杜白依旧停留在原地，面不改色。

牧昭阳却已退去十多米，身形佝偻着，脸色惨淡，嘴角还多了缕血迹。

“我输了……”

牧昭阳紧咬着下唇。

对于这个结果，他不是不能接受。

但真正难以接受的是，杜白不是用他那最为耀眼的天赋战胜了他。

而是……单纯靠武学上的造诣。

在他最擅长，最为自傲的领域战胜了他。

“你的招式很不错，但太刻板了。”

杜白缓缓开口。

最后那一击，牧昭阳那一招确实威力惊人。

但其中的“神意”却有些偏颇。

在杜白看来，武者习武，不应该太过遵守刻板的招式。

之前与牧昭阳交手时他便发现了。

他的招式很熟练，变化之前也没有破绽，却有些太过刻板。

包括最后那一招“破阵”，牧昭阳的那一击确实融入了神意。

但所融入的神意却太过于强求贴近这武技本身的意志。

牧昭阳太过追求“破阵之意”，从而忽视了自己的本身的意。

杜白缓缓开口：“武学，不是让你模仿，甚至成为前人，而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去看世界。”

牧昭阳愣了一下。

很快，他眼前微亮：

“我明白了！多谢指点！”

“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这些是你的了。”

牧昭阳将背包里几十个木牌一股脑倒了出来。

杜白收起木牌，转身朝观战众人而去。

后面的牧昭阳还在喊着：“这次输的心服口服，但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给我时间，我必将超越你！”

……

“居然是杜白赢了……”

屏幕后，一众教官都是惊讶无比。

若只是赢了就算了。

更关键的是，杜白居然没用天赋，而是在凭借自身的实力，与武学上的造诣战胜了牧昭阳！

杜白会赢其实不算太出乎意料，毕竟是天级。

但关键是他的武学造诣为何会如此之高？

甚至居然比横岭地区公认的武学天才牧昭阳还要逆天！

许崇道：“或许不是没有用天赋，探查类天赋，一般在战斗中也会有些辅佐作用……”

“再怎么说，杜白的武学造诣绝对不弱于牧昭阳，肯定也摸到了「神意自现」的层次……「神意自现」啊。”

王军不禁有些羡慕，他也只是隐约窥探到了些「神意自现」的风景而已。

真论起来甚至还不如杜白与牧昭阳离「神意自现」的距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