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婶子,连同父亲,都扭头错愕的看着陈猛,好像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张德旺当了村长二十多年,他不当村长,谁敢当?”
“谁要是敢跟他抢村长位置,张麻子不得把人房子烧了。”
“猛啊,以后这样的话少说,传到张德旺耳朵里,仇恨更深了。”父亲提醒道。
“爸,你们这想法就不对,村干部选举制,这是国家法律规定的,理论上,人人都可以竞选。凭啥可着张德旺一个人当?”陈猛无语道。
看样子,张德旺淫威很盛啊。
村民们骨子里压根都没想过反抗,认为张德旺当村长是天经地义的。
“事是这么个事,谁出来跟张德旺竞争?压根没人敢。”陈大柱拿出一支烟,点上,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时兴出去打工,挣钱要紧,当个村干部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没人愿意干。”绣花婶也说。
“就算让张德旺再干几年,也没什么,马上提留取消,狗日的捞不到好处,他自己都不愿意干了。”大脚婶说道。
“没有提留,还有其他好处,让张德旺继续当村长,咱村永远别想发展,乡亲们永远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猴年马月能看上电视,买上摩托车?”
陈猛恨声道。
为了养殖小龙虾,为了盖房子,顺带着为了乡亲们,也必须把张德旺拉下马。
“猛啊,你不会想当村长吧?”陈大柱古怪的看着陈猛。
“我看陈猛竞选村长也没什么不可以,现在全村谁不知道他在县城做生意,发大财了,都眼巴巴的盼着他能带着大家发财致富呢。”绣花婶说道。
大脚婶也点头,“小猛,你要是当村长,我跟你叔举双手赞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