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癞子十分不理解,“陈总,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照我说的,直接把他们三个全送进去不好吗?”
“你想的太天真了。你真以为按照你的计策,二驴子会老老实实听话?相比起至少五年大牢,他还不如冒着风险,承认了他跟小娟的奸情,也比蹲监狱强。
就算二驴子会听话,万一临时反悔怎么办?再退一步讲,他不反悔,以张麻子的狡猾,肯定不会亲自参与,到时候警察抓了二驴子和鸡毛子,把他们俩送进监狱,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麻子才是主谋……
哪咱们反而给张麻子做了好事,让他独占了石场。”陈猛说。
巴癞子听的频频点头,“有道理,但是你也不能保证二驴子现在不反悔,万一把跟咱们卖了咋办?”
“你当二驴子真傻?咱们随便威胁一下,他就把张麻子和鸡毛子卖的干干净净,现在有机会独占石场,还不用担坐牢的风险,他何乐而不为。”陈猛冷笑。
“陈总,我还是没明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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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凑成张麻子跟潘长章狼狈为奸,倒卖农机厂的物资……”陈猛阴笑。
农机厂的改制,是一场足以让无数人粉身碎骨的风暴。
张麻子自不量力,非要掺和进去,那正好,就拿他跟潘长章作为突破口,把这场风暴给引发出来。
就这俩小虾米,到时候要不被卷的粉身碎骨,陈字倒着写。
这是一盘大棋。
他只需要坐山观虎斗,操控棋局走向就行。
即便是他心里盘算的七七八八,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按照设想的如愿进行。
随便某个环节出点小差错,棋局就会立刻大变样。
必须小心谨慎,免得把自己卷进去。
“从明天起,你找个生面孔,机灵点的,可靠点的,给我盯着潘长章,有什么消息事无巨细都要汇报。”陈猛吩咐。
“是。”
巴癞子点点头。
他看了看表情冷冽的陈猛,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寒意。
眼前这人,真是曾经那个,被自己打的抱头鼠窜,赌资都没有,还要那小妹抵债的陈猛?
短短三个多月,一改往日粗暴的性格,变得心机如此之深,处处算计,连听到小妹被绑的消息,都能很快冷静下来,并且还跟仇人把酒言欢,轻飘飘的放过仇人。
这样的人,千万不要跟他为敌,也别妄想着做兄弟。
要么当一条忠心的狗,要么就敬而远之。
我,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