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反倒不好走了,“庞局长,你家几个卧室?”
“两个,怎么了?”庞闻天不知陈猛为何有此一问。
“没什么。”
陈猛摇摇头,重新坐下。
心说,齐阿姨留我晚上不走了,难道安排我跟庞非烟睡一屋?
这待遇,好是好,消受不起啊。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是防着点。
“神神叨叨的,继续刚才探讨的话题,你什么意见?”庞闻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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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局长,我真不想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变成下一个展建国。”陈猛说。
庞闻天错愕,深深的看了一眼陈猛,“你放心,我也不会是下一个夏崇山,所以,你安心的发表你的意见,今后,我们之间的来往,只限于私谊,当然,公事也可,不过要公事公办。”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支持第二个方案。”陈猛说。
他之所以不愿意发表意见,主要是怕庞闻天要他入局,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财力,即便有,也不会去趟改制这摊浑水。
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业,赚干净钱,比什么都强。
“哦?这可是马怀明提出的意见。”
“那又如何?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马怀明会跟夏崇山一样,给展建国找个合作方,毕竟以展建国的财力,不足以支撑单独收购。而且,还会从银行贷款,是也不是?”陈猛问。
“没错,你小子确实聪明的过分。”庞闻天点点头。
“其实,这就跟夏崇山的方案一样,换汤不换药,只不过,经过夏崇山这桩丑闻之后,马怀明至少不敢过分的贱卖国有资产,我不知道马怀明那来的信心,认为农机厂能够起死回生,大概他认为自己能力超群吧。”陈猛别有深意地道。
庞闻天沉思了片刻,“你的意思是,马怀明也打算左手进右手出?”
“不,那是最低级的玩法,而且夏崇山的例子在前,他不敢这么玩。如果是我,就选择过个一年两年的,等风波平息,人们都遗忘的时候,选择农机厂资不抵债,破产清算,到时候,代理人玩个失踪,那么,展建国就会成为替罪羔羊……”陈猛说。
“据我所知,你跟展建国的女儿关系不错,你这么做,不是坑害展建国?”庞闻天诧异。
“什么叫我坑害展建国?是马怀明坑他,换句话说,展建国贼心不死,贪欲不绝,若是他拒绝马怀明,就不会被坑。还有,你都说了,省里支持第二个方案的居多,说的好像我不支持,这个方案就不会通过一样。反正左右结果都注定了,那何不提前留下伏笔,也许将来某一天,马怀明落得个跟夏崇山一样的下场,也不一定……”陈猛笑眯眯地道。
嘶。
庞闻天倒吸一口凉气,惊的头皮发麻,“小子,你好大胆,居然敢算计马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