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杨定国回过神来,恍惚的眼神看着杨秀兰,“什么事?”
“非烟的事,您拿个主意,是不是继续。”杨秀兰说。
杨定国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我给你陈猛三天时间,这才两天,急什么。”
“爷爷,您还要等?太给姓陈的脸了。”杨满仓愤然。
“为什么不等?这不仅是给陈猛机会,也是给杨家一个机会。”杨定国说。
杨建设愕然,“父亲,您未免太高看陈猛了。”
杨定国摆摆手,“陈猛跟那几家联合起来,盯上了半导体这块肥肉,把潘家给打压的毫无生存空间和反抗之力,杨家虽然没有承受经济上的损失,可我被迫致仕,海外投资基金也被逼交了出去。
并且以后不仅半导体行业没了容身之地,其它许多行业也都会被排挤。
如果你们只想当富家翁,从此以后再也不想站在权利的顶端,不想让杨家再次崛起,那倒也无所谓,可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
杨满仓抢着愤然的回答。
尝过权势的滋味,让他就此默默无闻下去,还不如死了。
“其实当富家翁也没什么不好,在权利场上厮混,规矩太多,风险也大。这些年来,我过得还不如潘冲自在。”杨建设幽幽道。
“爸,那是你没有尝过蹲监狱的滋味。”
杨满仓表情狰狞,“您知道我在深市拘留所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每天稀饭馒头,没有烟抽,没有酒喝,不许打电话,不许探视,只能待在不足三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连只蚂蚁都没有,我每天都靠数腿毛打发时间,差点疯了…
这个仇,早晚我要跟姓陈的算。”
“乖孙,你以为你过得是猪狗不如的日子,但实际上你已经被特殊照顾了,这就是权利的魔力,即便杨家的触角伸不到深市,但只要你姓杨,那些人就不得不对你特殊照顾。”杨定国捋着胡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满仓没有让他失望,充满了斗志。
哪怕是因为仇恨。
随后,他又看向杨建设,脸上的那一丝笑容转瞬消失,皱眉叱责道,“这个世界上,只要人还活着,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风险。
穷人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赚的钱只够吃饭穿衣,一旦生病,就只有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