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女半转过头,露出豹子的两颗尖牙,朝着‘月下弧’龇牙咧嘴。
斗魂七魄随即也纷纷射出,各自寻找站位,将他们三位团团包围。
巴豆无奈地摸着脑门,这就是逼宫啊……。
如果打架,人家七个人对‘月下弧’他们三个人,而巴豆则会去应对薛布施。
生死难料啊,伤了残了更是在所难免……巴豆可不喜欢做这种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吃亏的买卖。
巴豆伸出一只手:停。
然后,他站了起来,朝薛布施招了招手,道,“我们俩到那座腐烂山上促膝而谈怎么样?”
巴豆的‘谈’字发音很重音,仿佛在说‘杀……。’
“咳咳……。”
薛布施笑了笑,笑他的天真有趣。
“可以,那我们就一边走一边聊。”
他的‘聊’字说的也很重,好像也在说,那我就奉陪。
“好。”
巴豆飞身而下。
二
一白一黑纵身而出,都是一步踏向湖面,湖面像一张巨大的水床一样微微震颤,在黎明的红霞映衬下更是泛起一层层的血光之灾。
一个人永远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有多深,只有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他才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
薛布施脚步轻灵而身手矫健,他手臂一挥,一道红色的光刃像青龙偃月刀的刀锋一般划出狭长的弯弧,斩向巴豆。
刹那间,就将巴豆的身体斩出两道残影。
那血色弯刀无形无质,却凌厉无比,再者,薛布施只要出那一刀,便只放不收。
红色的弯刀闪电一般刺向岸边,嗖得一声,一颗一人多粗的柳树便轰然倒掉。
这是无差别攻击,在这里,让他讨厌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要接受他的愤怒一击。
巴豆轻松躲过第一道斩杀,身形不停,朝前飞奔的同时,微微转头。
他发现薛布施的全身都在闪光,艳红的,暗红的,深红的,黑红的,光,一片片,一道道,清晰可见。
那流淌在他身体里的仿佛是他的血液,那些凝固成一团的,仿佛是一团炸药,在他爆发的一瞬间,两尺长的半弧锋刃便激射而出。
巴豆这时才认识到,他的意识从来就没有这么清晰过,清晰到可以窥视对手体内奇经八脉的程度。
难道这就是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