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诱骗

但这些探索欲仅限于工作范畴,对那位首席的私生活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他如何能做到年薪千万。

再者说,他昨天与秘书面谈,刚去过松晟总部。

里面虽然个个人模人样,但真要论五官论轮廓,都没让自己多留意,江知羽不觉得有哪位能靠脸吃白饭。

“萧经理说自己跟戚述有交情,我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许一晗思考,“认识的话参加活动好歹会打个招呼啊?”

江知羽让人不要暗自揣测:“以戚述的狗脾气,会跟别人搞这套?”

许一晗想想也是,之后江知羽让人回工位,自己开始做起正事。

翻译全靠源源不断的生意来赚钱,同个季度会有好几个项目。

松晟的活动定在下个月,现在做的是前期启动,另外几场峰会则排在这两周,最近算是业务忙季。

江知羽在各个场馆团团转,这段时间里,保洁的儿子已经刷新成绩记录。

之前听到的抱怨是堪堪28分,现在进化成26分,江知羽哑口无言,心惊着做家长好不容易。

家里有个学生真是麻烦,戚述也是这么想。

母亲和继父要出远门,戚述落地不久,就被通知要照顾弟弟一个礼拜。

他之前忙于出差,香港、纽约、新加坡到处飞,今天刚告一段落,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收拾。

生活助理替他去打点家里,戚述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站在人群外面等初中生放学。

他弟弟叫聂铭森,跟着母亲姓,今年在国际学校读初三。

尽管与他流着一半相同的血,两者脾气却是天差地别。

放学铃声响起,戚述不用多认,第一个冲出校门的就是他弟。

发现今天是兄长来接自己,聂铭森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

然后他扯着运动书包的带子,电话里尚且敢活泼好动,如今面面相觑,显得有几分拘谨。

“重么?”戚述也不擅长与之相处。

聂铭森摇头说不重,可戚述依旧伸手拎过,单肩背在身上。

他今天回程穿得利落又简便,乍看像个邻家的研究生,聂铭森跟在后面,问他怎么下班那么早。

戚述说:“刚从香港回来。”

聂铭森很好奇:“累不累啊,为什么要你跑香港去?你们不能线上通话么?”

戚述回答钱没那么好赚:“我做的是并购重组,不是房屋收租。”

聂铭森听不懂这是购什么组,只知道自己上一节是体育课,满场踢足球搞得筋疲力尽,这会儿肚子饿了。

上车前,戚述瞄了他一眼,校服校裤全是草,貌似在足球场上滚了八百个来回。

“抱着你泥巴色的外套坐后排。”戚述说。

聂铭森清楚他哥有点洁癖,很自觉地挤在后座。

他先去戚述家冲了澡,出来的时候饿得直叫唤,要去旁边的商场吃炸鸡。

戚述已经点了酒店外卖,看着他的青春痘:“垃圾食品,吃多了会毁容。”

聂铭森平时被爸妈管着饮食,趁着这个间隙,嚷嚷自己就爱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有本事哥哥从来都不吃。

戚述对这种人的品味无话可说,并表示自己确实不吃垃圾,哪怕坐在旁边都不会碰一下。

现在还凑巧是商场的晚间高峰,炸鸡店需要排队等位。

闲着也是闲着,戚述有备而来,出门时带上了聂铭森的数学作业。

聂铭森发现他拿出了习题册,险些当场与他亲情决裂。

没到五分钟,由于聂铭森死活不会画辅助线,换成戚述质疑彼此是否存在基因关联。

另外一边,江知羽散步到家旁边的商场,同样准备在炸鸡店解决晚餐。

他经常来这家吃饭,时间掐得很准,赶在排队之前坐进了店里。

陶奕白的酒吧还没开门,与他在手机上闲聊。

[我们店最近新来一个调酒小哥,说不定符合你的理想型,要不要来玩玩啊?]

江知羽:[我怎么不知道我理想型是什么样?]

陶奕白:[要是足够帅,审美可以被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