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在江知羽措辞出搪塞话语之前,聂铭森在餐厅呼唤他们过去开餐。
一人一碗蟹黄馄饨,江知羽埋头吃了起来,全程没有给对面任何眼神。
聂铭森采访兄长:“你惹江老师不开心了么?”
戚述没有回答,默认了这件事,察觉到他俩的氛围很奇怪,聂铭森乖乖地闭上了嘴。
热腾腾的馄饨吃完,江知羽用湿巾擦过嘴角,而戚述起身送客下楼。
江知羽的手机收到消息,周柯说有同事急性阑尾炎,希望他这几天临时去救急。
江知羽:[好,事项明细发我邮箱。]
打完字,他点击发送,再看着眼前繁盛的花花草草。
他让戚述止步:“今晚不用送我到公寓了,这里治安不错,你别这么客气。”
“明天你会翘班吗?”戚述没转头回去。
江知羽道:“我为什么要避开你?你收拾好自己的床,别让我再看到怪东西。”
戚述听完很稀奇:“原来我的床在你管辖范围内了。”
话音刚落,江知羽又想去瞪他,琢磨了下,硬生生地按捺住冲动。
两人走过开满鲜花的栅栏,戚述手上多了一束茉莉,江知羽瞧见了,在心里数落他小动作真多。
本市的治安环境非常好,夜间也可以放心出行,只是不远处有几家夜店,偶尔有酒鬼在街边撒野,出不了问题但会闹心。
走回去的路上,江知羽凑巧碰上了一个,那人多看了他几眼,嘴里嘟囔着似乎想搭讪。
但他还没来得及上前,先注意到江知羽身边有个高大男人。
男人的气场非常强,有着久居上位养出来的疏离和傲慢,发现他在观察这里,凉凉地扫过来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酒鬼怂巴巴咽回了话语。
“话说我同事做手术,这两天我可能没法来,到时候看看情况。”
江知羽没注意到周遭情况,向戚述打好招呼:“你弟是什么时候走?”
今天是周三了,戚述回答:“周五。”
有概率完不成任务,江知羽欲言又止,再听到戚述言简意赅地说:“工作要紧。”
江知羽应声:“说好了的条件,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明天我肯定会过来。”
“这样还不干净。”戚述是黑心资本家,绝不是正人君子。
江知羽也很苦恼,对啊,他们还剩下的次数呢?
“总之我不会欠你。”江知羽画大饼。
戚述不上当:“行,你现在去劫持聂铭森,让他周末不逃回爸妈的怀抱。”
江知羽束手无策,问自己怎么绑架?
“他个子比我高了,一米八有了吧?被你喂得营养那么丰富!”他说。
眼看着事情要怪在自己头上,戚述心知肚明,江知羽很想赖账。
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他其实也无所谓去追究。
戚述拿出手机,暗暗搜索:[怎么公开身份最吓唬人?]
[合作会想提前召开,如何让乙方同意?]
[乙方想逃该怎么从外锁门?]
坏水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冒,他点开页面,却听到江知羽有了主意。
“也就一次,到时候如果真的抵不上,我大不了也用手帮你……”江知羽声音微弱,险些淹没在晚风里。
戚述侧过脸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江知羽则严肃向他声明。
“真的只有一次而已,多了绝对不可以!”这回嗓门变大了,“你看我也没用我比你有底线!”
碍着情绪太紧张,江知羽这么嘀咕完,还要认真补充些什么,却被戚述中途打断。
“江老师。”戚述没评价他的提议,率先阐述这种强调很可笑。
他声线平缓,听着非常有说服力:“容我也说明一下,我身体指标真的很健康,绝对没有性冲动控制障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