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听得颤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该多疼啊?
夏初皱着眉,也叹了一口气。为了自由,竟然给自己毁容,这性子真烈。但夏初却很佩服,若是此人花养的不错,或许可以请到隐歌园去当个花匠。先头想的是常奶奶的儿子,但仔细想想还是不妥。隐歌园全是女子,他虽是花匠,但一个男子出入终究是不方便。
“到了,就是这儿。”常奶奶站住脚,身前是一圈竹篱笆。
院中的景象清晰可见,前面不大,左边是一块菜地。蔬菜不多,但郁郁葱葱。另一边有个鸡棚,院子里有两只母鸡溜溜达达的散步,不时在地上啄两口。
这家房子也不大,黄泥的墙面,屋顶是茅草。有个瘦巴巴的小孩子蹲在地上,手里捏着几颗石子,似乎在摆什么图案。
“壮壮,你娘呢?”常奶奶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小男孩抬起头,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看到她们一群人吓得坐在了地上。
“壮壮,别怕。我是常奶奶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常奶奶笑得和蔼,“你娘在家吗?”
壮壮看着常奶奶,像是认出来了。他伸手指了指后院,然后爬起来就跑到后面去了,“娘,娘,常奶奶找。”
“来了,你跑慢点,别摔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好多人!好多人!”壮壮说。
“不怕啊,可能是常奶奶带来的客人。”花娘子安抚道。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屋里走出一个少年。高高瘦瘦的,像一根竹竿。看到她们,露出了警惕的眼神,“你们是谁?”
“小重,这是我带来的客人,买你家花的,可不能没礼貌。”常奶奶说道。
江重一愣,正好后院的花娘子也走了出来。她长得同样瘦弱,头发整齐的挽起。身上的衣服虽然打着补丁,但浆洗得很干净。一张秀丽的脸,被左脸狰狞扭曲的疤痕破坏。
“常婶来了,是这位小姐要买花吗?快请进来。”花娘子将解开的面衣重新戴上,只露出了一双目光和煦的眼睛。她打开篱笆门,“花在后院,选中了我给您送到家里。”